双眼紧紧的看着她，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丝暧昧的温情。

气氛陡然浓烈，盘旋在周围的情绪，似乎在彼此的眼中拉出丝线，暧昧又缱绻。

萧缜这时候有些忍耐不住了。他急不可耐的凑近，凑到了柳衣身边。用低哑着的嗓子直白的对她开口。

“你是否，还对我有情谊在。”

这话表达的太过清楚明白，就连一直试图装傻的柳衣，也不得不直接面对。

柳衣试图用扭转身体方向的方式，来躲避这场情绪上的考验，她的身躯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萧缜这一句话在她的心中掀起来了波涛汹涌。

她装作没有听清那句话的样子。脑袋偏开，不去看萧缜的眼睛，似乎这样逃避动作下。就能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柳衣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的颤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她试图再次离开，想要去端起桌面上的饭菜然后离开这个屋子。顺便离开这个压抑的环境。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面对萧缜的问题。又或者说他自己脑子一片混沌，并没有想到这样的突发情形下该怎么应对。

萧缜并不让她离开，甚至察觉到柳衣的视线偏移后，还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柔的抚摸到柳衣的脸上。将她的脸庞掰正，又掰回了视线相对的角度。

“阿宁。”

萧缜没有在意柳衣的不回话和逃避的动作。他只是用坚定而又温柔的手掌心，干燥温暖，托着柳衣的下颌。

“我知道，阿宁。我知道你对我的话还心有疑虑，但是我只想认真的告诉你。之前的事，的确是我的错误。我为之前发生过的很多，由衷的向你感到歉意。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的日子里，我都能慢慢的好的，从头开始补偿你。”

萧缜不管是做官还是在萧家，在朝堂上。他一直都是一副硬朗铁血，说一不二的性格。像这样认真的严肃向别人开口，说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再给别人道歉。不敢说绝无仅有，却也是独一无二的遭遇了。

柳衣听着他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的话，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湿润。曾经受过的许多委屈，如同冰雪，在他的一字一句中缓慢的消融，成为冰凉的水。仿佛醍醐灌顶，又仿佛新生一般，雨过初晴，枝丫冒出了新绿。

“总之，阿宁，我的感情摆在了你的面前，你足够看得清楚明白。也有绝对的选择与回绝的权利。”

萧缜抬起手指，轻轻的擦拭干净柳衣眼角的泪水，他的眸中染上了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