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离对儿子脸上难看些,却也平息了事端,将这杨氏推出了门去,倒也能再娶旁人。
她意动,朱霆广也晓得这折中之计,对他不是全无坏处。
可一想到他堂堂王府,竟然没能压住小小杨家,最后闹得和离收场,他这脸就觉得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更不要说,滕越闯了他王府,半点事都没有,他这脸更加火辣辣地疼。
朱霆广狠狠地朝着他们看了过去,这时沈修进来,将和离书交到了滕越手上。
滕越哼声,将和离书扔到了朱霆广手边。
「签吧,至此砚山王府和杨氏女儿,再无任何瓜葛。」
钱侧妃已经认了,只是朱霆广还不肯认。
可证据、势力都摆在他面前,他再高傲,也不得不底下这颗头来。
几番提笔,到底是划在了和离书上
结果落定,朱霆广母子甩袖离去的当时,沈家庭院里几乎高呼了起来。
杨二夫人瘫坐在地上,捂脸哭泣,说不清是庆幸、是解脱还是悔恨不已。
结束了,终於结束了。
以她的孩子险些付出性命为代价,终於结束了这场她当年极力攀附的高门贵亲。
她让红叶拉着她站起了身,朝着女儿房中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她扑在床边,抱住女儿止不住眼泪,而杨尤紜也终於在药力中,有了片刻的清醒。
「娘 这是哪儿,我、我没死吗?」
杨二夫人闻言又是一阵眼泪涌出,「你没死,没死,我的孩子你好好地活下来了!」
杨尤紜眉间怔忪,可她略略转头,却看见了一个这些年只会在梦里出现的人。
「星、星哥 」
「阿紜是我!」
他立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可掌心的温度与力道似从前一般传过来的瞬间,杨尤綾却怯然地想把自己的手缩回去。
「阿紜,怎么了?」
杨尤紜闭起眼睛不敢看他,只哑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星哥,我辜负了你,我没有脸见再你 」
沈言星听到这话,心头如同被刀割了一样。
「不是,不是的阿紜,你没有辜负我,正是因为有那么多人替沈家说项,我才能活下来。你是为了保我这条命,才嫁进了王府,难道我不知道吗?」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轻轻贴在了自己脸上。
「为了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