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像是男子的手印?」
邓如蕴心都跳了起来,这要是都跟他说了,势必要扯出一大堆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她撒谎只恐怕瞒不过这个人。
这会邓如蕴被他捉着手,就像是被拿住了小辫子一样。
她只能道,「今日在街上丟了钱財, 是同那偷钱的贼人拉扯的时候弄出来的。」
她这话可一个字都没骗人,便是他低头看她的眼睛,她也不怕。
邓如蕴由着他看, 脸上没有半分心虚。
滕越见她这样,自然也不再怀疑, 反而柔声劝了她。
「小偷小摸总是难免的, 丟了就丟了, 何苦同那些贼人计较,没得伤了你自己。」
邓如蕴暗松了口气。
他不让她扯谎, 但没说不能隱瞒。
但既然含混地隱去了诸多关键,邓如蕴这会定然不会再说出来。
她只点头,「将军说的是。」
可一百两哪里是小钱?她总是要想办法找回来的。
滕越却问了她,「要不我给你配几个侍卫吧,平日里在城中走动,也能护着你些。」
邓如蕴可不要,走到哪都有人跟着,跟他俘虏回来的那些韃子兵有什么区別?
她连连摇头,「将军不是说西安府里还算的稳当吗?我只是随便转转罢了,不用费这周折。」
西安府驻兵颇多,治安確实还算不错,至少那些黑市上的人,轻易不会闹到明面上来。
滕越见她不愿,也只能道好。
可到了晚上,廊下灯笼的薄光,被风吹着摇摇晃晃打在窗欞上,她坐在窗边的鱼缸旁,看着那些灯影发呆。
滕越本在书案前看关外舆图,但目光一错两错地,就往她身上落了过去。
他看半个时辰舆图不稀奇,她倒是能坐在窗下发半个时辰的呆,这小脑袋里能琢磨什么事,琢磨这么久。
他不由就把舆图放了下来,坐到了她身后,将她从后环在了怀中。
今日窗外可没下雪,他问她,「在想什么?」
邓如蕴被他鼻尖的气息抵在耳后,弄得有些发痒,侧了侧脑袋。
「没什么,就是在想今日丟的钱。」
滕越一听就哼了一声,他把怀里的人整个转了过来,把她困着让她正对着自己。
「只在街头丟了点小钱,值得的蕴娘思量了半个时辰了?怕不是又犯了骗人的毛病?」
邓如蕴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