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冒险?我不想你出事,你明白吗?!”
简静问:“你觉得我躲开,就不会出事吗?”
康暮城道:“至少不用你正面对抗。”
“放心,我不会和他单打独斗,中门对狙。”她开了个玩笑。
可康暮城的态度并无和缓,言简意赅:“你懂我的意思。”
简静只好道:“康总,警方要是能抓到他,早就抓了,结果刘宝凤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他们抓不住他。”
“他们不行,你就可以吗?”康暮城对她向来鼓励为主,极少这般质疑,可见已无暇顾及其他,不复平日沉稳。
“他一日不伏法,我就一日生活在阴云中,运气好躲上三五年,运气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简静反驳,“要抓到他,就需要我。我想找回我遗忘的记忆,看到他的真实面目,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康暮城语塞。
谁不知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可做来哪有说来容易。
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慢慢道:“你说得有道理,可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你所谓的最正确的做法,不代表伤害最小。”
简静以沉默坚持。
“如果我说,你要付出的代价,”康暮城注视着她的面孔,低声道,“是变成恶魔呢?”
她蹙眉,不解其意:“恶魔?”
“圣安琪很远,我本不想把你送去这么远的地方治疗,但你……当时变得很危险。”多年过去,康暮城回忆起往事,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惊惧与担忧,仿佛无形之手攥紧了心脏,气闭心鼓,冷汗迭出。
他终于吐露一星半点:“医生说,你受到过强烈的催眠。”
简静蒙了:“催眠?”
“这就是我不赞成的理由。”他说,“一旦开始,谁也保护不了你,无论是我还是季风,都一样。”
她若有所思。
催眠。
不错,假如是催眠,或许能解释很多疑问。
“在发生这件事以前,康总应该已经认识我了,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她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康暮城想想,答道:“很文静,有点内向,但偶尔有惊人的勇气。你的父母曾经很不赞成你写书,你和他们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坐长途汽车到金乌来找我。”
简静愣住了。
他意识不到自己说了多么令人震撼的话,可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