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绒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眶被她这句猝不及防出现的话弄红了。
手也没挣脱,就让盛明盏握着。
两人鼻尖都快碰到了,盛明盏还觉得距离太远。
想要将沈绒揽进怀里时,忽然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条陌生的手链。
凝视了一会儿,朦朦胧胧间想起来了。
这手链并不陌生,还是她帮沈绒赢回来的。
就在今晚,就在那个混乱闷热的酒吧里。
喜欢的乐队早就散了,她俩也散了。
盛明盏眼眸发滞,五指微微发颤地松开,放开了她。
沈绒眼泪是忍下去了,但发红眼眶的颜色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
幸好盛明盏闭上了眼,不想让沈绒发现她的失落,也就没看到沈绒的窘迫。
看来是回过神来了。
沈绒安静地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没说一句话,递到她手中。
盛明盏接过来,垂着眼睑,安静地喝水。
不知道盛明盏尴不尴尬,反正沈绒尴尬得浑身不自在。
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沈绒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茫茫夜色平复一下情绪。
很正常。
沈绒在心里说,很正常,我戒断反应最严重的时候,这个人也是成天在我梦里溜溜达达,时不时还坏心眼地刺我的心,失眠是家常便饭。
梦见三字女士的那些日日夜夜,都没个活的前任在手边给我捏一捏握一握,全都是自己排解的,现在你有这待遇已经很好了。
沈绒在心里宽慰自己加抨击盛明盏,那头被抨击却全然不知道的人喝完了水,一声不吭地看着沈绒背影。
灼热的眼神映在玻璃上,让不小心看到的沈绒被回忆的潮水卷了个正着。
别想了,不可以想。
她们这会儿可不是蒙着眼便能不顾一切胡作非为的金丝雀和1女士。
而是沈绒和盛明盏。
是已经失败过一次的前恋人。
沈绒一口气将手里的水喝完,在心理上多少平息了一点儿蠢蠢欲动的火气。
转过身后也没看盛明盏,去浴室拿毛巾,在温热的水里
面投了好几道后回来,要给盛明盏擦擦身。
盛明盏这会儿眼睛是睁着的,但和平日里机敏聪慧的目光相比,迟钝不少。
“看你这样应该没办法自己去洗澡吧。大夏天的在外面折腾一天,出了汗就这么睡觉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