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绒一直待在沈黛身边。
盛明盏再禽兽,也不可能当着沈黛的面对她怎么样。
盛明盏半天没现身,沈绒渐渐放松警惕的同时,也不免在心里嘀咕。
盛明盏忘了蛋糕的暗号了吗?
还是说她根本没兴趣?
不然以她那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就算不会当着沈黛面丧心病狂,也肯定会在明面上暗地里刺一下才对。
结果到现在都没动静,沈绒又开始疑神疑鬼,那天和她接吻的1女士根本就不是盛明盏本人。
心里来来去去的那些闪躲和渴望,让沈绒自己都疑惑了。
到底是想盛明盏犯浑,还是不想?
沈绒在心里无声拉扯的时候,蒋阿姨来敲门了。
蒋阿姨这一趟来,沈黛特别高兴。
午餐她是没法和其他人一样吃菜吃肉的,但也将轮椅推到了桌边,和蒋阿姨聊了半天。
这会儿体力早就透支,昏昏欲睡。
蒋阿姨敲门进屋,小声地跟沈绒说,她想陪沈黛一会儿。
沈绒知道她俩感情深厚,沈绒也算是蒋阿姨带大的,在她心里蒋阿姨是半个妈。
难怪蒋阿姨对沈黛念念不忘。
沈黛这辈子虽说过得比一般人艰难些,无论是原生家庭、婚姻,还是健康状况都一塌糊涂,可她的热心肠也与这冷漠的世道间门格格不入,帮助过不少人。
这些年沈绒算是明白了,当初沈黛将盛明盏接回家的时候,根本就不算了解对方,连她身上藏着把刀都不知道。
即便如此,沈黛还是对她好,将她当做亲女儿来疼爱,没半分偏心。
对蒋阿姨呢,从不将她当外人。每个月给蒋阿姨一万五的生活费让她买菜做饭,帮忙家务,工资还另算。十多年来从未一笔笔细细核对过明细,明明白白地相信蒋阿姨的为人。
蒋阿姨家出事的时候,人在海外的沈黛让沈绒代她包了大红包。自己出事,倒是立即付了一笔足以养老的钱,生怕连累蒋阿姨,迅速将人遣走。
以前沈绒觉得沈黛傻,现在看来,傻人还是有人真情实意地惦记着。
生了病,盛明盏倾尽
一切来照顾她,而蒋阿姨也大老远来探望,还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着眼泪。
人这辈子很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大多数感情说散,一转身也就散了。
到最后,有那么一两个能真心爱她的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