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舒畅了。”幼帝撇撇嘴,“我还想着,皇姐若是能拖他个十年八年的,才拍案叫绝呢。”
“你这话可别对容决说。”薛嘉禾好笑道,“他这人多记仇,你不是不晓得。”
幼帝挑眉,“我是他小舅子,他如今不能记我仇。”
这小舅子身份倒是适应得很快。
即便心知肚明幼帝是为了岔开东蜀的话题不再细谈,薛嘉禾也没戳穿,她原本也只是想将太后方才提议之事转告给幼帝罢了。
虽说她是个已婚之人,论身份地位又确实可以去说个亲,但若对象是蓝东亭的话……这还是算了。
薛嘉禾可不想将和蓝家、蓝东亭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
在宫中逗留了两三个时辰后,天色刚有些暗下去,幼帝正要邀薛嘉禾留在宫中用饭,大太监便来报说摄政王来了。
幼帝面色一沉,“他这就是来截人的!”
连吃个饭的功夫也不让,简直妒夫一个!
这可是我亲姐姐!幼帝恨恨地腹诽。
薛嘉禾当然也知道事实如此,但她还是替容决说了句好话,“我此后就在摄政王府,有的是时间,过几日再来宫中探望陛下便是。”
幼帝捏了捏外甥女软绵绵的手掌,脸色刚好看了两分,容决已经进了御书房。
“见过陛下,”容决的视线从幼帝身上一扫而过,便转向了薛嘉禾,“——该回府了。”
尽管幼帝将容决转头后软化下来的表情都收入眼里,这绝不代表他就不介意容决闯进宫里来跟他抢姐姐这件事,“摄政王殿下来得正好,朕有事想同你商议。”
容决冷冰冰地转头看他,“陛下一下午都不务正业,我还以为陛下的政务早就处理完了。”
幼帝义正言辞,“若摄政王殿下再来早些,这桩要事也早就谈完了。”他顿了顿,便侧身示意绿盈上来接过襁褓,边轻声道,“蛮王死了,摄政王殿下该知道的吧?”
容决面色未变。
——他确实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但这和他要带薛嘉禾回摄政王府用回京后的第一顿饭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正事,你们便好好商议。”薛嘉禾插话一锤定音,“我带孩子先回府去,院中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
更别提今日太后和幼帝的大批赏赐也得回府慢慢清点,再将西棠院收拾出来,薛嘉禾估摸着得花上三五天才能全然安顿好。
而正事就是正事,更何况是跟南蛮有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