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都出了血,就是想换她一个息事宁人,家宅和睦。
此时特别能理解“不聋不哑不做阿翁”这句话了。虽然她不是阿翁。
沈缇从璟荣院出来,走了一段,长川回头看看后面没人,小声说:“白日里我已经照翰林的吩咐,挪了官服、鞋子过去。”
“好。”沈缇道,“以后书房那边要常备。”
长川应了。
过了片刻,沈缇问:“你挪的时候,旁人有说什么吗?”
“没有。”长川很机灵,“璟荣院我去的时候,少夫人不在。姐姐们虽不高兴,也不敢说什么。姨娘那里,姨娘什么都没说,让月梢姐拿给我。倒是照香揪着我想唠叨,被姨娘喝止了。”
“平陌呢?”
妻子、妾室和外院三处都有他的官服,他让长川从三处各挪了一套都放在内书房里,省得以后还需要去各处现拿。
长川道:“平陌哥不说。”
长川是个很机灵的孩子,他知道平陌不是没有说,而是不说。
沈缇也知道平陌是坚决地不过问他的后宅事的,但还是稍感失落。
人有时候,需要个说话的人。
长川太小了。
说起来内书房比外书房要舒服很多,但也没法跟寝院比。
一时睡不着,让竹枝给他研了墨,勾了一幅白描线图。
竹枝偷眼看着。
冷不丁沈缇问:“像吗?”
竹枝赶紧回答:“像!”
沈缇问:“哪里像?”
竹枝再看一眼,很肯定地道:“眼睛。少夫人的眼睛很灵。”
白描勾线的仕女图,站在芍药花边,笑看作画的人。
竹枝还道:“没错,少夫人那天就是穿的这条裙子,我还记得呢。特别好看。”
沈缇连裙子上的纹样都一丝不差地还原了。
他也记得很清楚那条裙子。
其实平时殷莳在家里的裙子也不都是这样华丽的,还是以随意舒适为主。但当有事的时候,她会特意打扮起来。
会让人心情特别好。
竹枝偷瞧了一眼。
不确信,又偷瞧了一眼,赶紧垂下眼。
是真的,他们家翰林看着自己的画,嘴角噙着笑呢。
妈呀。
“外面是下雨了吗?”沈缇却抬起头,“我仿佛听见雨声了。”
竹枝去窗口探头望了望:“是,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