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从小到大没学过医术的人实在太多,我要是嫁人不满一年忽然就成了一代圣手,不是也很奇怪吗?我就是勤学一年,往多说是好歹会点儿。”
苏旭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也不行啊!我在杨家坨给大伙儿看过病!而且这回发大水,我上街熬药全宛平都看见了啊。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们叫成了白娘娘!听听!都白娘娘了……您名声在外……”
柳溶月想了想说:“其实这事儿也好解释!杨家坨的事儿知道的人少好遮掩。宛平发水不是咱们坐衙的宋郎中跟你商量过病情,一起开的方子吗?皇上要问,我就说主要是听人家宋大夫的主意。县衙里通医药的人少,我自告奋勇帮忙煎汤熬药,连带着帮着给不便抛头露面的妇女好歹看看。我到时候一口咬定,宛平的瘟疫退散,全是皇上洪福齐天。反正大伙儿的病好了,皇上也不好意思翻脸无情吧?”
苏旭略微沉吟,不禁点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再想一想,他还是摇头:“你在这里说得花好朵好没有用!天子威严,皇宫整肃,我怕你到时候害怕,腿都迈不开了!”他抚上她的肩头:“想我的月儿年初看见二门还眼晕呢!你敢去皇上眼前胡扯吗?”
柳溶月深深呼吸,努力开口:“总得试试吧!我觉得去皇上眼前胡扯怎么也比咱俩半夜私奔赢面儿大!所以!羲和!我们还是回屋去背书吧!你好好教我!我估摸能蒙个差不离!”
然后,柳溶月左手拉着苏旭,右手拽着诗素,三个人大踏步地回屋念书去了!
柳溶月心里苦啊,她寻思:我猛不丁变成男子,我得背书。我这都变回来了,我还得背书。我这是嫁了文曲星了是吧?
宛平后宅蜡烛高挑,灯火辉煌。
柳溶月一头扎进书堆,她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地连记再背。
苏旭坐在旁边和颜悦色地给人家提词讲解,小心翼翼地辅导小姐念书。
诗素战战兢兢地给柳溶月端茶倒水,预备点心。
就这样儿,他们溜溜儿预备了一宿功课、套招了无数的说辞,直到天快亮时,他们仨才东倒西歪地稍微眯了一会儿。
那日,送柳溶月入宫应对,苏旭依足了自己当年参加科举的排场:早起让姓齐的齐肃开门,取个“旗开得胜”;把骡车换做马车,意思是“马到成功”;苏旭甚至天刚亮就打发人去把王福江叫来押车,算福将追随!
诗素给柳溶月里面穿上能辟邪的红肚兜儿,外面挂上开过光的黄金锁,又陪着小姐去菩萨面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