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你要过材料,你不肯给……我铁了心要清除那个教师队伍中的败类!刚开始设想他落马后由你接任,可我俩关系现在已公开化了,不宜往这个方向,所以跳出华桥是最佳选择——凭你的专业水平和管理经验,能在更高的平台大展身手。”
她长长“哦”了一声,半晌摇头苦笑道:
“我真的……恐怕进入了贤妻良母角色,几年来脑子里只有两件事,一是陪孩子,二是考职称,仕途方面大概觉得卫生局长已是天花板吧,没再有过任何想法……”
“为何不想?”
蓝京道,“卫生系统不就需要你这样医术高明又富有钻研精神的领导吗?相比只晓得每天吃吃喝喝、投机取巧的崔金杭,谁更有资格提拔副处岂非一目了然?”
“我仔细想想……”
说到一半她突然警觉地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拿提拔作幌子哄我滚开?好啊蓝京,以前你千方百计哄我上床,现在千方百计哄我不上床,男人嘴脸变得真快!”
“哎哎哎,花嫒!”蓝京道,“你清楚我的性格,没把握的话绝对不会说出口,既然说了,起码有一半以上成功率。”
这倒不是吹牛,学生时代的蓝京真是如此。
花嫒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脸,起身道:“主人无留客之意,我也不赖着……今晚我肯定不回去,我就住附近酒店,如果……如果你突然想的话可以打手机,我提醒你呀蓝京,今晚我主动要的,错过就错过了,以后也许永远不再有机会。”
蓝京笑笑:“不要说永远,永远能有多远?一字之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独自在办公室处理完积压事务,蓝京整理思绪后拨通容小姐手机,半含半露地提到项鸿平重新安排工作和念松霖抱着决战心态处理康腾集团案,她静静深思半分钟,徐徐道:
“京都树静而风不止,项的事儿再等等,虽说赋闲在家工资分文不少,怕什么?大院内部意思安置到东北做具体工作,级别不降,反对派也无话可说;你舅舅,唉,还真是燕赵之风,本来不该他管的闲事儿非要……再观察吧,大院的确不想换界前夕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总之请……请多关心,”蓝京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感觉透心凉,却也知道并非容小姐本意,正如佑宁铁桥垮塌初期燕家大院认为官运不佳而袖手旁观,在原则问题上容小姐只是传话筒角色,“毕竟,毕竟京都那边消息更灵通。”
“我明白!”
容小姐简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