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在外地机关或事业单位,到现在多少混出点模样了,因为念家规矩是历代只由长子一门负责打理家族资产,其他全部不管混得好坏一律从正,哪怕当几十年普通办事员都不准经商,以免与家族产业产生冲突,说不清道不明;而我们这样大户人家子弟从正的好处是不会贪小便宜,不屑捞钱收贿,是吧?”
“要是长子一门生的女儿咋办?会不会顺势移交给次子一门?”蓝京突发奇想问道。
“不可能,”念松霖道,“念家是羌族人,按民。族正策允许养三胎,实在没辙还可以过继,总之那一门始终保持长子地位。思思……在衡芳区正府纯粹属于培养锻炼,毕竟出身富贵之家不知民间疾苦,我们想让她多受点磨练、多积累历练,但没料到遇见了你方寸大乱……”
“我很惭愧,”蓝京脸涨得通红,不知羞愧还是被温泉泡的,“那阵子我也真是糊涂,总想着站稳脚跟、个人经济有所好转才考虑谈恋爱……”
念松霖宽厚地笑道:“年轻人嘛哪里看得清前面的路,再说我们原本就没打算思思在仕途走得太远,女孩子家庭幸福、生活安定、身体健康最重要,不必背负男人那些个担子。”
“思思离开七泽,是回大本营临海吗?”蓝京趁机问道。
念松霖脸上浮现已经出现过多次,第一次在蓝京婚礼时的怪异表情,但一闪而过且小草屋里光线暗淡,蓝京又没觉察到。
“双盲嘛,你别再问了……”
念松霖迅速转移话题道,“念家另一个规矩是所有子弟等退休才能分到一笔财富养老,在此之前必须各凭本事努力,当然碰到结婚、生子、生日、治病、出国留学等等还会给予适当资助,对了,有犯罪记录者不享受家族子弟一切待遇,以此约束并鞭策家族全体成员。”
蓝京赞道:“真是一个充满睿智又内敛的大家族,令人无限神往。”
“可我这样背倚大家族、跻身正部的领导干部,居然还有人打算行贿,你说胆子大不大?”
“那……那也得为了天大的事吧?”
念松霖笑了笑,道:“开价五千万想买我这个农家小院的煤老板,这回涨到一个亿,嘿嘿,三年时间农家小院增值一倍么?显然多出部分就是行贿,只不过手法比较巧妙而已。”
蓝京盘算道:“近三年京都土皮飞涨房价飙升,这儿在五千万基础上涨百分之二十紧,多出的四千万等于白送,舅舅,人家可下了大血本啊……煤老板,与晋西煤矿改制有关?”
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