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楞上的花纹滴落下来。
雨滴恰好砸在他修短的寸头上,顺着高挺鼻梁,碰撞刚吹起球的泡泡糖。
“啪。”
泡泡球炸了,险些糊满唇角。
“喵呜。”
屋外倏然窜过一团黑影,他循着声音找去,瞧见一只纯黑的小猫咪蜷缩在角落,它左脚受了伤,隐约有鲜血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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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蹲查看,小猫咪察觉到他的靠近,害怕得瑟缩成一团。
“怕什么?”
男人扯了扯唇,似在安抚。
“我又不是坏人。”
他这人平时不苟言笑,偶尔犯浑闹闹小孩子,毕竟之前当了多年兵,退伍后依然保留军人的特质,严肃且冷峻。
这时,身后隐隐传有脚步声,似高跟鞋踩踏在湿滑石阶磨砂的声响。
空气间隐隐飘来一股淡雅的幽香,窜进鼻间,甚是好闻。
谢淮楼侧目,视线顺着裸色高跟鞋往上。
烟雨朦胧间,女人一袭青花色的旗袍清新典雅,婉约中透着诗意,稍长的裙摆遮盖小腿,露出一小节纤白的脚踝。
她单手撑着伞,伞沿微微下压,遮掩大半张脸,唯见泛白的嘴唇微启。
“请问,现在还营业吗?”
男人缓慢起身,没急着靠近,隔着大约两三步的距离。
“关门了。”
他语气淡淡地撂下一句,转身匆忙往里走。
没过多久,他拧了件破旧的短袖出来,掠过一旁静等的女人,低身用衣服裹住受伤的黑猫,大步流星窜进雨里,很快消失在无人的长街。
大约过了一小时。
他从镇外的宠物诊所出来,雨水无情地倾注,整个人似从冷水里捞起来,等他一路小跑至店外,头顶的雨渍仍是往下滴水。
意外的是,门前的旗袍女人还没走,安静地等在原地。
谢淮楼稍觉诧异,本想当没看见直接进屋,可踏出的步子停在半空,转身看向她。
“老实说,我不接女客。”
宋春庭听着奇怪,伞柄上提,披肩黑发滑如丝绸,标志性的鹅蛋脸,柳叶弯眉,杏儿眼明净澄澈,眼角的泪痣动人。
“为什么?”
她声线温软,咬字方式很独特,尾音辗转上翘,听着不像本地口音。
谢淮楼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两秒,不动声色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