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装外套里,然后等冯诺一送来多余的钥匙,开了锁之后回到客厅,把原先的那把扔进了下水道。
“为什么这么做?”不速之客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很不安分地抖起来,看上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回去之后想了好久,还是不明白能有什么原因让你干出这种既损人,又不利人的事来。”
季青临思考了一会儿把这个人拎起来丢出门外的可能性,因为对方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而且作为一个闲人,对方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但是想想对方之前提供的无私帮助,以及动手赶客可能会引来的打击报复(主要是后者),季青临还是屈服了。
他迎着冯诺一期待的目光,无奈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沉默了过久之后,他开口说了句:“要是他想起来了怎么办?”
冯诺一茫然地睁眼看着他,半天只能想出一个词:“啊?”
季青临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何况他并不打算向对方坦白这一切。
在林孟商因为天文学大会出差那几天,季青临曾经被早晨六点就精神抖擞的余教授拉出来吃午饭。当时季青临正因为迟迟收不到林孟商的回复而焦急,以为余振南可以提供一些同窗才知道的内部信息。结果余振南悠悠闲闲地点了一桌子海鲜,撒欢地吃起来,浑然忘了这场饭局的初衷。
“我老婆怀孕之后特别讨厌海鲜,”余振南一边把海蛎子拨到碗里一边满足地叹息,“我已经好久没吃上贝壳类动物了。”
季青临把盘子整个端起来给他倒了进去,然后提醒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说要跟我讲他的生活恶习吗?”
“对对对,”余振南把筷子放下,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鉴于你们看起来像是在一起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
季青临的好奇心被反复蹂躏,快奄奄一息了:“是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余振南望着他,神色凛然,然后季青临意识到这可能才是大学教授为人师者时的样子,“你对他是真心的吗?因为如果你只是想谈着玩玩,那我可能得约你出来打一架了。看你这身板可能得打好久,所以拜托你告诉我是真心的。”
“当然了,”季青临感觉这个问题很冒犯,“我为了他都改变人生方向了,这还不能证明我血淋淋的真心吗?你知道我可以继承的遗产有多少吗,就算我哥抢走我所有的公司股份,剩下的钱去资本主义国家买个岛也绰绰有余了。”
“现在我又想找你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