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湖边的晚风深吸几口气,感觉11月的寒冷吹散了一点脑中的混沌。他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蹲在地上缓了一阵,听别墅里的声音消散了一些才壮着胆子走回去。
有些在派对上找到伴一起过夜的已经走了,还有些直接喝到了地板上。还保持直立并且继续摄取酒精的只剩下少数疯子,余振南远远地绕开他们,寻找林孟商的影子。狂欢派对也体验过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他找遍了整座别墅和游泳池,没有发现林孟商的踪迹。
他有些焦急起来,心里的不安突然变得如有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好不容易从沙发上拉起了喝得七荤八素的派对主人,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我没看到他啊,”朋友口齿不清地说,“他是不是自己先走了?”
不可能。虽然不算是件好事,但四年的室友经历让林孟商很依赖他,不告而别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余振南咬了咬牙,跑出别墅,沿着湖边一路高声呼喊林孟商的名字,完全是悬疑片里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叫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脑子里担心的场景突然丰富起来,绑架凶杀失足落水,每一个都让他呼吸困难。
他又沿着原路折返过来,担心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毕竟夜晚的湖边是很黑的。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这有别于自然声的杂音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赶紧把手机的电筒朝那个方向照过去,然后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场面。
林孟商趴在那里,浑身湿透,身上纷繁复杂的礼服早就不见了,皮肤上的伤痕一望而知遭受过了什么对待。
他感觉身上的血液一瞬间冰冻起来,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骨节咔咔作响,无数情绪嘶吼着在心里翻腾:悔恨,愧疚,以及想撕碎一切的冲动。
他叫了几声对方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小心地上前用手触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冰凉的湖水和滚烫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在附近找了找,果然发现被扯坏的翻领衬衫和长裤。他把衣服穿回对方身上,虽然破烂肮脏但勉强可以蔽体,然后把人抱了起来,驱车赶去了医院。
他拿着伤情鉴定报告坐在医院等候区,眉头紧锁,对现在的事态感到绝望。除了受到侵||犯的部位,林孟商的伤势并不严重,高烧主要是因为在深秋时落水,又在岸边吹了很久的冷风。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体||液,说明对方用了保护措施。这是当然了,在场的很多是来自哈佛和MIT的高智商精英,怎么会傻到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