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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秋半天没得到一点反应,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你哑巴了吗?说话!”
“不是,”季青临老实地说,“我就是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
谭颜又开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季明秋则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景泰蓝花瓶,用与他年纪不符的威猛朝季青临掷去。季青临发挥了自己唯一的优势——运动天赋——稳稳地接住了花瓶,小心地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花瓶溅起来的碎片可危险了,爸您小心点。”
季明秋的手指颤抖起来,眼睛瞪着他半天没说话。随后抄起了阿姨留在客厅的扫把,朝季青临的背上打去。季青临挨了两下,觉得有点疼,第三下就伸手接住了扫把柄:“爸,咱可不提倡家庭暴力啊。”
季明秋用力拔出握在对方手里的扫把,突然发现小时候那个被他骂一顿就掉眼泪的冤孽现在已经人高马大,力量远在自己之上。而且从刚才的反应上看,自己这不孝的儿子完全没有站着让他打的意思,再打下去事情大概会变成猫捉老鼠这样的喜剧,这可太掉份了。
季明秋扔掉了客厅里唯一可以用来做家法的东西,板着脸坐回沙发上。这沉着的表情比刚才的怒发冲冠要恐怖的多,季青临逃跑的本能油然而生。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就得随你胡闹了?”季明秋哼了一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要和男人搞在一起,可以,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从今天开始,别做我的儿子,别住我的地方,别用我的钱。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老子不管你了!”
谭颜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管教归管教,逐出家门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这么多年的婚姻不就是为了最后的一份遗产吗?儿子要是走了,她还怎么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还不快给你爸道歉!”谭颜上去猛拍了一下他的背,“本来就是玩玩的事,你跟你爸认真什么?”
“我倒是想不认真,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季青临叹了口气,走到父亲身旁,小心翼翼地跪坐下来,“爸,我要是能改,我肯定马上就改,关键是改不了啊。就算今天我答应你回来相亲,我还是不可能喜欢女孩子。现在是这样,以后是这样,到死了也还是这样,这不是能商量的事儿,您能理解吗?”
谭颜看上去恨其不争得想把他头拧下来,最后只能狠狠地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我他妈才懒得听你的大道理,”季明秋看着他,“你就告诉我,你打不打算回来结婚生孩子,别的不用废话了。”
季青临皱了皱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