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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季总给我开车,真是不胜荣幸。”姚梦琳坐在副驾上说,语气里毫无感激的意味。
“别对我打官腔,”季行砚熟练地把跑车开上街道,“你为什么要为难他?”
“我说怎么季总突然屈尊来给我当司机,原来是要为弟弟抱不平啊,”姚梦琳说,“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吗?”
“至少没坏到允许外人来挑破离间的地步。”
“诶呀,那真是失礼了,”姚梦琳说,“我以为你会感谢我呢,毕竟你家老爷子那么古板,要是知道儿子是同性恋,一怒之下说不定就把他逐出家门了,你不就少了一个人争家产吗?”
“他本来就争不过我,”季行砚用余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且你对我又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好心帮我?别拿这种理由敷衍我。”
姚梦琳没理会他的敌意,伸长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说:“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为什么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扰乱别人的生活是我的爱好,”姚梦琳笑着说,“我就是喜欢看别人家里内斗的样子。刚才那一桌人的脸色可真是太精彩了,绝对这半年我见过好玩的场面。”
“你这女人真是……”
“鉴于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最好也小心我,”姚梦琳无聊地撑着下巴看窗外的车流,“保不准哪天我也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那还真是辛苦你事前警告我了。”
“不用客气,”姚梦琳说,“以后少打探我的私生活,我这个人双标得很,只许我侵|犯别人的隐私,不许别人刺探我的。”
“彼此彼此,”季行砚突然踩下了急刹,身旁的人因为剧烈的震荡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也离我的人远一点。”
“诶呀,你指哪个?”姚梦琳把靠在椅背上的脑袋转过来,“至少报个地名让我缩小一下范围。”
季行砚毫无笑意地翘了翘嘴角,丢下一句“到了”,就打开车门跨了出去。姚梦琳抬起头发现是未航总部的门口,冷冷地哼了一声,自己走进驾驶座,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始作俑者已经回归正常生活逍遥自在去了,被迫出柜的当事人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季青临像一只跌进陷阱的兔子,从酒店被一路提溜到家,途中自己父亲投来的目光好像要啖其血食其肉一样,让人不禁胆寒。自己的母亲倒还保持着沉着冷静,至少在精湛的演技包装下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