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我现在先帮你把箭拔出来,你忍着点。”老虎微晃了下脑袋,没有作声,眼尖的张恪却看到他的利爪深深地穿进了沙土中。知道他有所准备了,深吸口气后,双手握紧箭支后,也不过多停顿,就发狠用力拔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这箭竟没有射入太深,虽然看着流了很多血,可能是刚好射到什么大血管吧。箭出后,喷出一滩血,差点溅他一脸。不敢想太多,丢掉箭支,拿过刚刚带来的盒子,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平常为他备下的止血药粉。拔开塞子,就往伤口上撒盐,哦,不对,是撒药粉,撒了一点后,看了看老虎巨大的身躯后,再次往伤口上倒了大半瓶。接着,拿过带来的干净衣服用力按在了伤口上。一边用力按住,一边观察老虎,一会儿,见他的爪子慢慢的放松,就知道这次急救应该是见效的。过了不知多久,张恪小心提起衣服,查看了下伤口,发现已经不再出血了。高兴的转头,正想和老虎报告一下,却发现他虎眼紧闭,似是睡着了。试着轻推了他几下,除了手心里传来的虎躯的颤动和温度,再无其他。被半夜吵醒,惊惶了半夜,忙碌了半夜的张恪,一阵疲惫感袭来,蜷缩着靠在温暖的虎躯旁,也自睡了过去。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张恪微微醒来。眨巴下眼睛后,意识回归大脑,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还在自家院子里,只是,人呢?哦,不是,虎呢?昨夜的一切,自然不是梦境,身边未干的血迹还有那支箭还在呢。四处张望后,看到了地上两行带血的虎爪印。张恪起身,顺着脚印过去,行至院墙,脚印就消失了。望着高高的院墙,心道:难道走了?靠,也不说声谢谢,没礼貌。站着出了会儿神,阳光初露,刺激了他的眼睛,让他忽然记起院子里还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遂赶紧回身去收拾了。提来水桶,清洗了地上的血迹,那箭让他擦干血后投到院子里假山下的池子里,至于那些带血的衣物,实在找不到地方塞,而且上面血腥味那么重,想了想,还是去拿来火折子,真接在院子里烧起来了。盯着烧起来了的衣服,回想着咋夜的种种,渐渐的忘我。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少爷,你在做什么呀?”张恪惊了一下,回头,见是新月和哈尼,顿时放下心来,回转过来,看了看已经烧成灰烬的衣服,拿树枝扒拉了下,确定没什么异样后,装作平静道:“哦,没什么,我……正在烤火了,这天儿太冷了。”两个丫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大年初一,一大早的,一个人在院子里烤火?啥操作啊,这是?不过,最近少爷常常会说些怪话,偶尔也会做些怪事,倒也见怪不怪了。新月道:“哦,这样子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