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因为做了新的,便把往年的给了添香和逢春半夏几个,这些都是预备过冬的。
冯氏收到若薇送过来的皮袄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得了,我今年皮袄也不必做,直接穿她孝敬的就很好了。”
正好也有几位夫人在这里,都夸道:指元由口·口裙⑻⑴4⑧以⑥⒐63收集“你这女儿真是贴心。”
“是啊,从她出生就没让我操一点儿的心。”
冯氏其实礼数也周到的很,每年节礼年礼往宣平侯府和靖海侯府送的都是最丰厚的,但她有意为女儿做脸。
现下杜宏琛也升任侍读还在詹事府挂职,官职不高,但是翰林清贵,就是掌院大学士也不过正五品,但是天子近臣。冯氏现下家中不过是管理家务,操心儿子们读书的事情,其余也没什么大事。
这几位夫人们聚在一起不是说儿女经,就是讲生财之道,有位夫人就说起她在老家靠收租为生:“当初建起来耗费不少,如今一间宅子赁出去一个月不过一两,我那一片赁出去一个月也不过是十两,在京中我们难以生存。”
“是啊,京里开销大,家中下人月例就不必说了,还有每日买菜就比我们长阳贵不少,人情往来,哪样不得花钱。”
冯氏也跟着哭穷。
有位夫人就道:“这样还不如放印子钱呢。”
放印子钱虽然不能宣之于口,可多数官宦人家都私下靠这个利滚利的赚钱,冯氏听了只是笑笑,并不接话,她虽然算不得多正直,可是这种钱赚的不踏实,她没钱宁可多织布也不愿意这般。
但显然有夫人动了心,冯氏只劝告一两句,人家不听,她也不继续劝了,就怕别人还以为她阻了财路。
以前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路不平得有人鸣,年纪渐长才知道尊重她人的命运,不要非强迫人家按自己的做。
到了下半晌,夫人们都走了,杜宏琛离开了,见他平日坐的地方放着白狐皮的坐褥,还稀奇道:“这么早就放这个,坐下不会太热吗?”
“哪里是我放的,是你闺女送的,我就想放这儿给你看看。你看了,我就让人收起来。”
冯氏笑道。
杜宏琛洗完手,拿着帕子一遍擦手一边道:“她在侯府生活看着风光,其实人口繁多,每日还要操心那么些事儿。你下次过去,让她也多休养调理好身子才是上策。”
人嘛,要强可以,不过不能太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