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送就不送吧,横竖她自个儿的东西,也碍不着别人。”
再说韩氏那里,也收到乌骨鸡了,她看到这两只,就对丹枫道:“这就送给两个有了身孕的孕妇吧,我这里很不必要。”
丹枫道:“大奶奶,留着您滋补气血也好啊,何必送给她们。现下她们有了身孕,拨了丫鬟伺候不说,份例按着姨娘的例给,您并没有亏待她们啊。”
“我们什么没有,何苦克扣那两个,只有那等小门户出生的,才生嫉妒之心。”
韩氏摇摇头。
丹枫笑着应是,正欲出去,又听韩氏问起:“她事儿办的如何?”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若薇,丹枫哪里不明白,她小声道:“奴婢打听了一下,说二奶奶一直在翻着旧册,用的都是蠢法子,一个人就在那儿从一大早看到现在,自己还做了另一份账册死记硬背呢,几乎都是循着旧例。”
韩氏却看了丹枫一眼:“你别小看这个死记硬背,在咱们这里做熟了的事情,都是过了好几个月,可她从来没办过,用这个法子,记的最劳。再说了,那些旧册,看了最容易忘却,可她记在自己的手里,很快就能捋清楚这家里家外的关系了。”
这世上办事情,最忌讳偷奸耍滑的人,你以为你偷奸耍滑没人发现,其实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
杜氏越是这样踏实,韩氏心里越是有些不安。
甚至夜里,她还巡夜,一丝不苟,把府里婆子们的名字,谁家的亲戚,月例银子拿多少,子女在何处办事都让人随手记下。
看的出来,她办事情是有一股执拗在的,根本就不是只逞威风的人。
可她怕的就是这样的人。
晚上,烛光摇曳,刘寂见若薇还在誊写,忍不住笑道:“你可是真认真,比我读书的时候还要认真。”
“这事儿吗?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可大嫂这样是欺负你,不地道。”
“随她去吧,她愿意多管就多管。”
写完最后一笔,若薇把册子收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又道:“太太说家里人齐了,她想请咱们还有大房,宏大哥他们一起吃一顿饭,你明儿就别这么晚回来了。”
刘寂在榻上起身:“和他们有什么好吃的?”
若薇笑道:“你可别这么说,既然是太太吩咐的,又是一家人,何苦如此呢?”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