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晚间,云澜舟从军营里回来后,直接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卧房。
问他为何不准备院子,云澜舟含糊略过了,只说王府太小,其他院子年久失修,本不是新建的宅子,还是和他将就着睡吧。
简宁寻思偏院不错,之前他落脚的地方就是那儿,可云澜舟没答应,简宁便也不好多说,反正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睡的,也不差这一夜两夜,等过些日子叫人把其他院子收拾收拾就好。
王府没有几个下人,夜深后出奇的寂静,有个小厮进来换了暖炉的热炭,除此之外,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简宁才逐渐认识到这个王府不仅冷清,还有些贫寒,想来三年打仗,民不聊生的,云澜舟当年出宫什么也没带,二皇子曾经的私库只怕早已被太子消磨,怪不得现在的王府这样节省,云澜舟恐怕没什么银钱花在起居上了。
想想还挺心酸。
床帐已垂,微弱烛光幽幽地透过轻薄如烟的纱幔洒进来。
今日下午时,云澜舟在军营练兵,简宁跟着去瞧了瞧,本以为练兵只是走一圈的活计,谁知被将领逮着就是一顿比试,还有军需安排,边境布防等大事要云澜舟亲自与众将商议,这便忙得不可开交,简宁光是在旁看了两眼,就感觉到了那股日复一日的疲惫。
八皇子去庆州收粮,那边有专门雇佣的百姓种地,忙着开垦荒地,简宁没有见着,倒见着了云谋,云谋吓了一大跳,简宁怎好说自己是仙师?只能说自己是仙师的远房表兄,重名也叫简宁,只是告诉了他另外一个宁字。
简宁不知道的是,云谋对他的出现早已起了疑心。
云谋心想怪哉,他瞧着便那么傻么?曾经不是没与仙师打过交道,这身形,言行举止,跟仙师别无二致,岂是一句表兄就能打发的。碍着简宁不肯明说,云谋也没多问,心里却对曾经死去的那具尸体生疑,难不成是易容的替罪羊?
那就说得通了,可为何要易容躲去整整三年,图什么呢?
或许……这仙师是曾经的太子的人,派他斡旋在二皇子一派,等二皇子死后,急于脱身的仙师只好假死。
那现在回来做什么?刺探军情?
云谋心里多了个疑影儿,退出云澜舟的营帐后便对手下叮嘱了两句,日后若是见着那简公子,派人盯一盯。
浑然不觉云谋已经怀疑到他身上的简宁正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思索着当前的形势。
云澜舟这三年打得太猛,原本的十八秦家军,已经扩张到了三十二万,目前兵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