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嘴,看来简公子真是好大一块不可雕琢的木头啊。
在这样的木头前,如何声势浩大的情爱都不过尔尔,激不起木头的一次青眼,不知要如何鬼哭神惊的热切,才能叫两人干柴烈火的坦诚相对呢,奈何林雪衣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后续,此时的他也与简宁说那几句话,也无非是隔靴搔痒,对牛弹琴。
他不好多言,只笑笑道:“开窍了就好了。”
“是啊。”简宁叹息着,望向那个在小院中飞来飞去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呢。”
林雪衣没敢说,真正应该开窍的是简大人你自己啊。
和谈的事情与简宁关系不大,可摊上这个主礼官的差事,任务可就不小了。
便是当日要请的大臣品级,燕赤使团进城的吉祥日子,提前安排多少人在城外驿馆接待,禁卫军和帝察司的人员排列,以及城门口的龙亭规格,都要和礼部官员细细商谈的。
简宁累得不轻,操劳了两日后,这日总算得闲,细则都吩咐下去了,他才能睡个好觉。
云澜舟早早地吹灭了烛火,坐在床边轻轻拍着简宁的被子,因着简宁之前睡不好,彻夜难眠时,云澜舟便用此法哄他入睡。
等到简宁呼吸平稳后,云澜舟才揉了揉胳臂,定定地看着简宁在烛光下的侧脸。
许是四周安静了,呼吸声清楚地落入云澜舟耳中,他的耳朵有一些酥痒,忙抓了抓,抓出几道红痕。
可抓挠过的地方,疼痛之后,竟然泛起了丝丝的痒意。
他有了先验,早已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位牛鬼蛇神,如此清心宁静的夜晚,旁人早早的睡去,他这个金尊玉贵的衣冠禽兽脱下了衣冠,只剩下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