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简宁看着豆包虎头虎脑又上蹿下跳的样子,陷入了恍惚。
“豆包,你是要去做贼吗?”
“少爷!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起来,去书院快迟了!”豆包精神饱满地打来热水,拧了一块热腾腾的帕子,往自家少爷脸上一盖,狠狠搓了起来。
洗漱完又把简宁拖下床,三两下穿好了衣服,绑了个鬼迷日眼的发型。
简宁自从听到书院两个字就大脑放空了,双目无神地跟着豆包一起从简府小门出去,俩人真跟做贼似的,一路小跑着穿过了好几条街道。
等气喘吁吁的坐在了书院学堂的最后一排,他才认清现实,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的简小少爷居然还有学上。
他前世辛苦学习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以后能够不再学习!
没想到,如今他不仅要学,可能还要被逼参加中华上下五千年来最难的考试,科举。
没事,都没事,按照原主的家境情况和亲缘关系,他就算死在外边也没人管,这科举不考也罢。
书院很大,有多处授课的课院,他身处的是一间名为益思堂的课院,堂中只有先生有木椅,其他学生都是席地而坐,简宁有些不习惯盘腿,没坐多久就像团棉花似的趴在了书案上。
反正没人在意,简宁像死了一样,缓缓合上了眼皮。
“简三!简三!叫你呢!”
听到这个声音,简宁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转脸又睡了过去。忽然肩膀炸起一阵剧痛,他惊得蹦了一下,身子往后撤去,茫然又惊悚地看着那个右手持一把长戒尺的蓝袍青年。
“简三公子若是不想学,自请回家去吧,学堂不是让你睡觉的地方。”那青年道。
简宁有些心虚地擦了擦嘴,还好,没流口水。
“孙先生,不必和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