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质疑。就凭他能点破他的隐脉身份,就凭他知晓,当年尸骨无存的初代山膏,实际上是被王子夜封印了起来。
寄梦老人说,能阻止此次封印被破,只有地狱神眼者,且是心怀天下的地狱神眼者。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他唯一要赌的,就是凛爻王会不会来,会不会阻止封印被破。
当尖叫岭重新掩盖中灰屑里,他就知道他赌赢了,他也愿意替鼎天承担起这个恩情。
赵玄跟随着小酒馆里的醉汉们高歌了一曲,割掉胡子,大步向界门去。
将进酒敬佩他的洒脱,却也有疑虑,“前辈,您没有灵印,如何过界门?”
“谁说我没有的。”赵玄晃了晃手背,上面赫然显示出一个灵印,不理将进酒的懵然,笑着出了界门。
这灵印啊,是寄梦老人给他印上去的,不是维护界门的阵灵承认的灵印,却能穿过大部分绝阵,过此路足够了。
赵玄一入山海就受到了款待,花间辞按原计划,代湛长风暂授他玉衡殿主官之位,统辖疆域内的所有地方军,守国门之要。
硕狱:
他望着灰暗天空有点迷茫,怎么办,太一的君王又失踪了。
“小子,有亲友死在里面了?”
硕狱低头看向那一身破烂的老头,“胡说,才没人死呢。”
“没死就好啊,已经很好了。”疯老头背着手,颤颤巍巍走远了,走到大雾弥天处,坐上一块石头,掏出一张大饼想想又放了回去,两指一搓,一点火星猛然烧起,化出面镜子。
“徒儿啊,为师对不起你。”
镜子那头沉默了几息,传出一道清透的声音,“你又算计我了?”
“咳,话不多说了,你家凛爻王可能要晚几年回来,作为补偿,我会把赵玄给你送过去。”
“几年?”
“十几也许二十几,更久吧。”
“师尊,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给我提供赵玄的消息,你利用她做什么了?”
“你算太一的前途,我算人族的未来嘛,你只需知晓此事对太一,对风云整体局势有好处。”疯老头挥散了镜子,啃了两口饼,缓解了腹中无时无刻不在的饥饿感,唉,都是债啊。
天枢主殿,花间辞看着空荡的案面,觉得自己快得偏头疼了,目前太一稳定,君王不露面尚可,但界外局势千变万化,没有她,一些重大决定就做不了,而且她的安危也叫人担忧。
记 花间辞到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