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龙头，“我也只是初步有个想法，先告诉你。至于怎么做，我那两个大小仇人斗争才刚刚开始，总会找到机会的。”

她转身离开，十分干脆利索。老鬼怔在原地，盯着她纤瘦的背影，迟迟回不了神。

才刚刚开始？

沈总明确表示小仇人马上回国，难道有变数？

老鬼实在一头雾水，拿出手机，联系沈黎川。

……………………

云溪回座位。

窗外阳光明媚，海面闪烁的粼粼波光，折射在玻璃，沈宴辞侧脸轮廓仿佛也镀上一层最闪亮的金，英俊的张扬。

有的人，皮相俊，有的人，骨相挺，他是两者得兼，又有权势加身，积年累月，气质风姿，实在风华夺目。

即便在茫茫人海，也能一眼找出他。

云溪走到他身边，“你吃好了吗？我想出去。”

餐厅的柠檬仿佛品种有问题，又酸又苦，喝一口，舌尖到舌根都在发涩，沈宴辞放下柠檬水，“外面风大，等十分钟后验票再上船，你再出去。”

云溪蹙眉望他。“我外面穿了冲锋衣，抗风。从餐厅走过去，十分钟时间正好登船。”

视线相撞，沈宴辞无动于衷。“坐下。”

这一声又沉又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这种强势在国内那四年日日都有。

来冰岛后，他改换态度，云溪如何发疯，叱骂，挑衅他，他气也好，恼也罢，命令式的威吓口吻再没出现过。

云溪脸色僵硬，拉开椅子坐下。

她原本肤色就白，分不清是店里灯光灼亮，还是她被吓住，眼下脸色白上加白，完全没有鲜活的气息了。

沈宴辞不由心软了，伸出手臂，在桌面与她十指相扣。“乖一点，风浪大，待在室内安全的地方。”

隐有暗示性的意味。

云溪心跳加速，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餐桌上方悬吊的灯光灼白，光线照进他眼底，浅浅的暗影，似是酝酿了一汪风浪，脸上却无喜无怒，凝视她，却又透过她。

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一言不发，格外耐人寻味。

云溪垂下眼。

上次老鬼也是在餐厅洗手间，与她接头，事后证明，根本没有瞒过沈宴辞。

有了前科，这次沈宴辞没道理不防备，可老鬼还是出现了，她借口去洗手间，沈宴辞不仅不阻拦，更不跟随。

像是故意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