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学妹。”斯文俊美的青年朝云奚伸出手,微笑唇微微上扬。
腕骨清晰,骨节分明,又长又白,却透着股干练的凌厉感。“我带你回去。再不带你回去,你的朋友该急了。”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天生就带着一种理所当然感,甚至能带偏周围人的思想,在脑中强化他行为‘正确性’。
就比如,他觉得该牵手,那周围似乎就有一种无形的磁场,让人觉得牵手才是正确。
这种强化,就像法律规定不能无故伤人、道德规定尊敬师长一样,像规则一样印入脑子,自动将其行为合理化。
见他朝她伸出手,云奚就下意识地搭上去。
“云奚。”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也许你不能和叶首席走了。家父想和您谈谈您父亲的事。#34;
云奚收回手,看向谢京辞,挑了挑眉稍,“你父亲?”
刚要触及指尖的温度一瞬而逝,叶空青转过头,狭长冰冽的灰眸看向谢京辞。唇角却依然带着万年不变的笑。
“嗯。”谢京辞目光自叶空青收回的手上滑过,眼瞳平静, #34;我父亲和您父亲曾是挚友。#34;曾”。
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词。
云奚隐约从自己脑海中扒拉出一点记忆,以前她用苍耳子监听谢京辞时,似乎是听到有人说云鸣上将和谢京辞父亲关系很好,还调侃两家口头约定订下了娃娃亲。
虽然是口头约定,但确实可以看出两家关系很好了。
她打量向他,少年清冷俊秀,和以前差不多,除了身上气质更成熟了一点。云奚到对谢京辞没什么意见,但可能是娃娃亲的原因,她能感觉到谢京辞偶尔对她展露的抗拒。
既关注,又抗拒。
不过和谢京辞厌恶这个娃娃亲、极力否认一样,云奚对此也很无感。
但,就像谢京辞所说,只是口头约定而已。就算是在蓝星,朋友间偶尔也会提出让孩子亲上加亲的玩笑,特意提出来说,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谢京辞手指蜷了蜷,移开看向云奚的目光,环伺一圈,周围的人,淡淡道, “这里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你如果有疑问,我们先单独谈谈。#34;
她点了点头,站起来,看向叶空青, #34;麻烦叶学长来跑一趟了。之后我会和宁珩他们发消息,让他们支付尾款。#34;
#34;不用了。”叶空青翘起唇角,优雅斯文, #34;学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