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鲍智的话里基本可以断定,她们三人是被同一把凶器所刺,那凶手也该是同一人。
可是白若雪将鲍智话在脑中全部过了一遍之后,却忽然对三人的伤势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疑虑。
(怎么搞的?我为什么会觉得这其中有如此强烈的违和感,一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但是她低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问题出在何处,只好暂时作罢,从其它方面继续着手调查。
“既然不是死于刀伤,那就是溺毙的吧?”白若雪掰开佩姝的嘴巴,用木棒抵住舌头查看:“若是她落入井中的时候还活着,势必会吞入大量的井水。冰儿,你用力对佩姝的肺部和胃部进行挤压。如果是溺毙,应当会有不少水流出。”
“好,我先试试肺部看。”
冰儿带上手套,将双掌摊开后交叉置于佩姝的前胸,开始向下用力挤压。
“扑哧......扑哧......”
佩姝的口鼻之中开始涌出血水,但是量并不多。
白若雪捏住佩姝的下巴,将她的头侧到一边,好使水流得更多一些。
“肺部的积水不多啊,难道都吞进了胃里?”
“老夫来帮忙吧。”
鲍智也戴上手套,对佩姝的胃部进行挤压。只是她口中吐出的水虽比之前多了一些,却依旧没有多少。
“难道是日子过了太久,肚子里的水全让肠胃给吸收了?”
“她额头有伤啊。”赵樱指着那片擦伤问道:“是不是坠井的时候额头让井壁给撞到了,人晕在了井水之中,所以没吸入多少水就溺毙了?”
“即使被撞晕了,呼吸还是会有的,喝进去的水应该不会就这么一点。”白若雪紧接着道:“不过方才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佩姝额头的伤可能并非凶手所致,而落井的时候撞到了井壁,故而是作擦伤状。”
冰儿停下手道:“除了额头之外,她的头部会不会还有其它撞伤?若是直接撞死了,那就不会喝入太多的水。”
“有道理!”白若雪被冰儿的话所点醒:“我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薛侍卫长说听见呼救声后马上便传来了落水声,他们即刻赶往废井附近,中间只不过短短几呼吸的间隔。可是到了那边之后,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哪怕揭开井盖之后也一样。若佩姝当时还活着,定然会有一丝动静。这么想来,她当时应该已经死了。你所说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