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尔下巴上细嫩的肌肤,将他脸上羞耻愤怒又惶恐不安的表情尽收眼底,愉悦地勾了勾嘴角:“这个身体,你用的还舒服吗?”
低沉的音色带起微微的酥麻电流,在凯利尔耳边滑过,带着暧昧的色气,但那话语的内容却令人不禁浑身发寒。
凯利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知道……他果然知道!
凯利尔心中又是不可置信,又仿佛在意料之中,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白低低地笑了一声,仿佛对凯利尔的表现早有预料,放开了凯利尔的下巴,从燕尾服上衣的兜中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将自己刚刚碰到凯利尔的手指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毫不留恋地扔掉了。
“你……!”凯利尔愤怒地瞪视着周白,嘴唇被牙齿咬出了鲜血。
周白随便捡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掌懒散地撑着脸颊。
一双幽黑的眼眸注视着凯利尔愤怒的蓝眸,深邃幽冷的仿佛能够矍住人的心魂,吸收人的魂魄。
“让我想想……不被重视的私生子,肮脏的血奴,卑微的暗恋者。”周白轻蔑地勾起唇角,冷淡地嗤笑一声。“斯诺……米亚?”
凯利尔觉得心脏一瞬间收紧,疼痛与羞耻蔓延上来,掩埋已久的卑微感与无力感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崩溃地大叫到:“不!我不是斯诺·米亚!我是教廷的圣子!洛斯伯爵的爱人凯利尔!你……你才是!你才是那个废物!”
周白没有出声,一双黑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深处翻滚着幽暗与篾然。
屈辱的感觉涌上凯利尔心头,他狠狠地握紧拳头,掌心被指甲划的鲜血淋漓。
“何必否认呢?”周白一手撑着额角,眼眸半敛,懒散地说道“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吗?”
“你除了你自己,谁也不是。”暗色的瞳眸仿若深渊,凝视着凯利尔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你痛恨自己的家庭,厌恶自己的出身,妄想自己得不到的爱情,憎恶拥有一切的人的命运。你看,你甚至在没有人的时候,都不敢直呼洛斯伯爵的名字——爱德华。”周白停顿了一下,恶意地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不是的……”凯利尔的瞳孔紧缩,嘴唇煞白。
“那你为什么要去顶替别人的人生,嗯?是因为喜欢当一个冒牌货?还是……觉得你自己永远无法拥有那样的人生?”周白低低的嗓音仿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