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没有任何的音乐,明明他们也没有唱歌,可他就是在狂舞。
就仿佛他耳边一直有着什么绝美的乐曲在不断的循环。
而其余几个人,表现也各不相同。
县尉正跟在县令身后,跟着他一起舞动。
有几个官吏还在院落内追逐,就是埋着头赶路,一圈又一圈。
有名士正抱着院落内的树木,痛哭流涕。
看到这一幕,前来此处的县丞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急忙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将他们都送回去!送回去!让他们尽快清醒过来!!”
跟着他前来的人也知道事情的利害,赶忙冲出去扶那些人。
县丞则是亲自到了县令的面前,急忙拉住了狂舞的县令。
“县君啊,出大事了!朝中侍中前来巡查!!”
可这位县君飘飘欲仙,哪里能听得进这些?
看着面前满头大汗的县丞,县令咧嘴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再次开始蹦跳。
这一刻,县丞几乎崩溃。
坏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侍中持节,若是看到如此景象,县丞赶忙令人取来冷水,也顾不得县君的身份,就强行令人以冷水来让对方清醒。
在被泼了好几次冷水之后,县君的身体仿佛恢复了寻常体温,他一个哆嗦,随即狼狈的看向了县丞。
“怎么?”
“县君啊,侍中持节前来,已经快要入城了!”
县令瞬间清醒,他惊愕的问道:“不对啊,不是说去酸枣了吗?”
“是啊,本来说是到酸枣,可不知为何,却出现在了这里!”
“那会不会是冒充的?”
县令忽然问道。
县丞哑口无言,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这里冒充持节的侍中啊?!
看来,县令还是没有完全清醒。
“县君,请您现在就更换衣裳,勿要再拖延了,前来的乃是郑侍中,他的女儿如今在皇宫里不可得罪啊。”
县令听闻,哈哈大笑。
“你不必害怕!”
“我大父过去跟他有很深厚的交情,我将他当作长辈对待,令人好生准备,我要去迎接我那仲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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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仰起头来,格外开心。
县丞猛地想起,这位国县君的大父,乃是故太仆国渊。
而国渊曾拜在郑玄的门下读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