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并没有透露出多少信息,连阙却也察觉到了对方态度的些许松动,混沌的头脑让他思绪迟缓。但他又想起晚间推不开的门,靠在窗台边缓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在晚上不能打开房间的门?”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男人的视线同样落在夕阳之下两人被拉长的倒影之上,倒影一位闲坐一位静立,平和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没有人知道,为了来到这个人身边,他踏过了深渊的枯骨与百年的孤独,但如今他站在这里,却不敢告诉他自己是谁。
“因为那是十九狱的保护机制,而不是副本的规则……”
他看向身侧的人,却发现前一刻耐心询问的人不知何时已靠在窗边沉沉睡去。
男人垂下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单膝在熟睡的人身侧跪下,声音轻得像是害怕吵醒一场易碎的梦。
“得罪了。”
……
连阙再次恢复意识,是被门外凌乱的声音吵醒的。
这一次并不是争吵,而是一阵阵的玻璃碎裂与惊恐的尖叫声。
连阙睁开眼睛,视线顺着黄昏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他的房间。
他记得他是在b3房间……后来因为体力透支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时常困乏,体力透支以后更是直接无法控制地陷入了沉睡。
他竟然在那个人还没离开前就睡着了。
不过他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是那个人把他送回来的?
连阙的思绪只短暂过了一瞬便起身走到门边,在确定响动并不在他的门外,听声音应该在大厅后,连阙这才戒备地将门打开。
大厅内的场景随之映入他的眼中。
只见原本布置整洁的大厅内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木质陈列柜倾倒玻璃碎了满地,与这些碎玻璃粘连在一起的是凌乱的血污与血脚印。
大厅中的人不约而同地退在角落,有人抽液低泣也有人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大厅正中的两个人,一人的身体发生了明显异化。
他的异化却与前几人的植物异化不同,而是如同返祖一般全身长满了棕色的长毛,随着身上肌肉的迸发脊背也佝偻出奇怪的弯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猩猩。
他的身上有多处致命伤,最显眼的一处自肩侧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