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在今天的事情之前，赵稷是找元楷聊过的。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元楷才答应了这么早接受那些不该他这个年纪承受的重担。

“这些事情迟早都要等着我解决，早点晚点都是一样的，我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不开心。”

元楷摇头，稚嫩而又老成的样子让青瑶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什么？”

“你们要是都走了，这个地方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怕我想你们。”

元楷的声音不像是元嫒那么软软的，糯糯的。虽然还是小孩子，可是已经带上了几分威严，说着这样的话就格外的让人心痛。

青瑶蹲下，吃力的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元楷象征性的抗拒了两下，埋头在青瑶的肩膀静静的呼吸。

“娘亲，我是不是很坏，一边想着让你快乐一点，一边却又不愿意离开你。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家伙最后是在青瑶的怀里睡过去的，赵稷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明显的没反应过来。

他挑眉。

灯光，青瑶低头深深的看着元楷，眼底的温柔倾泻如水，而元嫒则是在床上睡着了，内间没有一个奴才。

他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

“睡着了？”

“赵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她想要离开，可是赵稷却不能不管不顾的就这样扔下这座江山，她都明白。可是元楷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

“你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元楷不任性，这座城就不会倒。”

青瑶从来都不担心赵稷的谋略跟手段，她担心的……

“元楷给我。”

赵稷根本就没等到青瑶的回答，他弯腰把元楷从青瑶怀里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床上，然后走了回来扣着青瑶的腰，挑着她的下巴。

“想什么？”

她低着头好久都没抬头，这样安静的让赵稷有些担忧。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能够多为自己想一想我才觉得你像是曾经的你，青瑶，你不用活的那么累，孩子们会长大，但是我们只会越来越老。”

这一夜，赵稷跟青瑶说了很多两人坐在窗台前，一壶热茶两碟点心就差点坐到天亮，还是元楷起来准备上朝了才发现父皇跟娘亲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元楷揉了揉眼睛，稚嫩的眼渐渐清明。

“父皇，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