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被一个孕妇的身份否定了,虽然两者根本就不冲突。我知道不是它的错,但我还是觉得它在拖累我。你看,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觉得这想法很正常,”林孟商说,“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觉得自己的权利因为另一个个体的存在遭受到了损害,由此产生了负面情绪,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与其说是自私,不如说是情绪上的正当防卫。”
祝随月睁开眼睛,很惊奇地看着他:“你还说你不会说话。”
“我是真不会。”
祝随月叹息着摇了摇头:“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我真是搞不明白。”
“为什么所有人都问我这种问题?”林孟商微笑着看她,“而且你是最反对爱情至上的那种人。”
“虽然我从来不把感情当成必需品,”祝随月用手肘撑着沙发垫,微微侧身看着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显得很有气势,“不过到了我们现在这个阶段,事业稳定,生活也富足,就会想找一个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虽然婚姻闹心得很,不过要是真的遇到了那个人,在闹心里还是能得到一点满足。”
“你们是真的很般配,”林孟商说,“在见到你之前,我都想象不出他能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他是个奇葩,”祝随月附和着说自己丈夫的坏话,“不过我也是。”
林孟商想起余振南曾经说过的逸事,成年那天吹生日蜡烛的时候,别人许的愿望大都是“高考顺利”或者“考上理想大学”,祝随月许的愿是“世界和平,消除饥饿”。
大学毕业之后,她还真去非洲待过一年,在国家对坦桑尼亚和赞比亚的援建项目里当志愿者。据本人透露,这是她最接近梦想的一年,之后就向资本主义势力低头了。
两人的工作虽然没什么交集,但祝随月是个生活经历极其丰富的人,听她聊客户的故事也很有趣。林孟商一直待到晚饭结束,确认她没有任何异常才离开。
隔天中午,林孟商就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谢谢你啊,”余振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看到她还好我就放心了。”
林孟商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满脸震惊:“你已经回来了?你从太平洋上飞过来的?”
“别说那么夸张,不就是赶最早的航班嘛,”余振南打了个哈欠,明显是睡眠不足加上没调时差,“然后被她教育了一顿,我一个教育家天天被她教育。”
“我看你也没什么意见,”林孟商用谈论事实的语气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