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的意料。
不过林孟商没有再提任何有关亲密接触的话题,洗漱之后跟瘫在沙发上的青年道了声晚安,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了。
季青临枕着胳膊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现在的势头虽然好——这居然叫好,他为自己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到悲哀——但还不够保险。
于是,在一个周末晴朗的午后,他托词去参加同学聚会,偷偷溜去了自己的第二故乡——绿城医疗。他在招牌外感叹了一会儿世事无常——上次来时还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现在已经是工资还不够吃饭的实习生了——然后鬼鬼祟祟地溜进去,担心在这里遇上哪个熟悉的亲朋。
前台不知就里的小姐姐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奇季公子今天又发什么病了。
就像交流接头暗号一样,季青临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台子上,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周围情况,声音压得很低:“钟医生今天在吗?”
小姐姐点了点头,觉得这次的病情可能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她刚想礼貌地说“我让人带您上去”,季青临就如古代的影卫一样,低调且快速地溜走了。
他以为这趟拜访会是故友重逢,但从钟医生不太高兴的表情来看,更像是冤家路窄,然后对方很直白地告诉他原因:“你不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吗?还有闲钱到我们这来看病?”
季青临对这个拜高踩低人心不古的社会感到悲哀:“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呢?”
对方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我们有什么交情?农户和下金蛋的母鸡的交情?”
季青临很不恰当地想起了“狡兔死走狗烹”之类的古话,痛恨自己在交友上的识人不明。但家族基因让他懂得在商言商的道理,所以他没有试图唤起对方救死扶伤的悲悯情怀——他怀疑钟少爷之所以学医是为了了解怎么破坏人体而不是修复它——只是明确自己此行没有揩油的想法:“我不用白|嫖X光什么的,就给我开张假的诊断证明就行。”
钟医生的表情说明他对这类业务很是熟悉,显然过去季青临曾经不止一次提过同类要求,但他有些疑惑:“我以为你已经过了逃学的年纪了。”
“跟学习没关系,”季青临神秘地说,“这事听起来可能有点离谱,但你最好别问我为什么。”
钟医生冷笑了一声,向后靠在对就诊室来说过于舒服的椅子上,带着完全不适合面对病人的不屑表情:“我见识过你离谱的事可太多了,我不信还有什么能震惊到我的。”
季青临端坐着,很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