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没事,我也要弄死他们。”申高阳笑眯眯地扑向申文先的战铠,用细胳膊细腿儿环住申文先的腰,跟个八爪鱼似的,“他们割了你一刀,我便要割他们两刀,反正这承启,没人能管得住我。”
“二弟,不可胡来。殿下想稳住京营,不想当中起变数,徒增承启的乱象。”
“别跟我提裴忘归!”申高阳怒气还未消,心有余悸地抱进申文先,“我生气着呢。”
“二弟,你...”
“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子昭!”申高阳像个小狗儿一般,蹭着申文先的寒凉战铠,委屈巴巴地抬眼,“你对我不好,我不高兴了。”
“...??”申文先看着申高阳的手指头在自己胸口画圈圈,他攥住了那调皮的手指,声音微微发哑,“二弟,外面局势如何?”
“啊,明大人在收拾他们呢,咱们不用管。”申高阳按着申文先的肩头,笑眯眯地趴在他身上,跟他亲昵地蹭着鼻子,“好好养伤,好好睡觉,其他的,都扔给裴忘归,你不用管。好不好,大~哥~”
申文先喉结颤了颤。
自己这大哥做得,委实是有些奇怪。
明鸿扒着营帐门帘,透过缝隙看着申小世子鸠占鹊巢的模样,砸吧砸吧嘴,拎着手中的‘飞龙在天’,十指飞快地安顿着零碎部件,瞬间便将飞龙肚子里的痒痒粉拿了出来,又重新装了火药进去。
项岩抱拳,低声道:“多谢明指挥使出手相助。”
“殿下故意压着神火营的耗材不给,怕就是在琢磨着什么时候让我替他卖命呢。”
明鸿捧着那飞龙在天,用黑漆漆的手掌摸着铜皮的流畅线条,看着项岩身后两大箱铜铁金银,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殿下并非...”
“行了行了,我没空跟你多说,让一让,我要看看我的宝贝们。”
明鸿亲手打开那铁皮箱子,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整个人脸色一点点发青。
空荡荡的铁皮箱子里躺着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
‘旬后,户部自取。’
那字体铁划银钩,一看便是裴醉的字,可不如平常那般力透纸背,墨痕微抖,似乎是手腕无力时写下的。
“殿下,这是把我们神火营当猴耍?”
项岩看着明鸿那副披头散发的崩溃模样,温和笑道:“并非,殿下有言,户部现在没钱,可一旬过后,待秋税入了库,第一要务就是给神火营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