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眨眨眼:‘告诉那太监,我去逛勾栏青楼,佳人在侧,一醉难醒,等明日自会向你父皇请罪。’
李昀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跳窗逃走,连腰间的皮束腰都没来得及拿,双侧衣襟宽敞地随风摆动,露出健硕的胸膛,与肩头裹伤口的白纱,回首朝他挥手笑着。
那人手中的兵权是祸非福。
所以,即使那人明明根本不贪恋风月,也只能将纨绔之名背在身后。
李昀叹了口气。
何时,山河能清平;
何时,君臣能相重。
冬雪凛冽,寒意刺骨。
承启的冬日,尤其冷。
李昀倒在刑部大牢的干茅草上,灰色刑衣上血色鞭痕遍布,嘴唇上血痂斑驳纵横。
他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连呼吸都滚烫,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早已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