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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举,是为了太后立威,又顺势清除裴王留下护卫小皇帝的人。
李临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他怯怯地开口:“母后,是儿臣不注意,与他们无关。”
“陛下仁德,是我大庆之幸。可有错便该罚,有功也该赏,赏罚分明才好。”崔太后语气更加慈祥,“皇儿,不要让母后担心。”
李临被一个‘孝’字压得死死的,他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转,大庭广众下,用力地憋了回去。
“既是赏罚分明,为何太后只看到了罪责,却看不见护卫守主之功?再说,陛下已经说过不追究,莫非,太后这是要以‘孝’权压天子?”
李昀清冷的声音自李临身后淡淡传来,仿佛清风拂山岗,四两拨千斤。
崔太后目光上移,唇角牵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是两人撕开过往虚伪温情后的第一次碰面,李昀单刀赴会,无畏无惧。
“梁王。”
无情的两个字,直直地抛向李昀的面门。
“是,儿臣见过太后。”李昀拱手一礼,声音淡淡。
“看你脸色好多了,想来近些日子过得极为舒心。”崔太后绵里藏针,言笑晏晏,“哀家听闻坊间传言,甚嚣尘上,正担忧梁王会因此不快,可如今一见,哀家倒是白白担心了。”
李昀眉心微蹙,显然是不知道崔太后在说什么。
李临脸色一变,暗自拽了拽李昀的袖子,眼含担忧。
“梁王与侯爷的兄弟断袖,如此侮辱皇家威严的污秽之情事,还是不要说出来脏了梁王的耳朵。”崔太后惺惺作态的微笑挂在唇边,意有所指的话字字钉在李昀的心里。
若是从前的李昀,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脸色青白得落败而逃,可,现在他的心已经被淬炼得无比坚强,世间流言和鄙夷眼色,再也伤不了他半分。
李昀微微一笑。
“此等谣言,无稽之谈。儿臣与侯爷嫌隙极深,如何生情?再说,儿臣以为,太后自迁出宫是为国祈福,可没想到这等坊间无谓流言竟然也能传进佛法森严的长阳山。儿臣自是不疑太后的为国之心,那么,便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有了二心,竟用这等流言秽语来污了太后的向佛之心。若太后愿意,儿臣愿意清查此事,定然还内宫一个安宁。”
崔太后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从前脆弱而沉默的李昀一朝露出锋芒,竟是如此难缠。
不过,她并不动怒,只扶着许尚仪的手臂向内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