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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编入兵籍中,便是军户子弟。此举既安了谈知府的心,也可充实驻军实力,算是一举两得。”
谈征看着扭打成一团的清纶教少年人,哪敢安心,听着李昀这话,只苦笑摇头。
“摄政王殿下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谈征叹息,“梧南毗邻甘信,是我大庆东南沿海门户,全靠着十二万甘信水师在沿海巡防,可哪能防得住。月前,便有小股水匪几百人,顺着蕴河,取道梧南,在望台边缘村庄抢掠。”
“竟无人能挡?”李昀皱了皱眉。
谈征眉心紧锁,无奈地点头。
“梧南的三万步兵...”李昀话还未说完,便顿住,无声叹了口气。
梧南还没有望台富庶。
望台如此,何况梧南。
“大庆百年前的虎狼之师,现在尽皆老弱残幼,不堪一击。”谈征声音沧桑,仿佛透过那瘦弱的兵卒,看到了满目疮痍的河山。
“还未感谢谈知府日前从秋税中拨出的军费。”李昀不打算再感春伤秋,转了话头,淡笑道。
“望台虽比不得江南富庶,但有申总督的漕运中转镇着望台,也不至于衰落而挪不出税银。”谈征表情复杂,“望台承了申总督的膏泽,下官,也就对总督的敛财行径视作不见,心中甚是有愧。”
李昀手中折扇轻摇,轻声道:“谈知府多年周旋于百姓与文林王之间,辛苦了。”
“不敢。”谈征也回一礼,“殿下心系百姓,是大庆之幸。”
李昀拢了折扇,抬手朝他虚虚一敬。
“二位,是在拜天地?”
一道慵懒的嗓音抛了过来。
李昀猛地抬头,看见那人微挑的眼眸,心头一颤,上前两步便抓住了裴醉的手腕,攥得很紧。
“好点了吗?”
“梁王殿下。”裴醉拍着李昀绷得很紧的手背,眼眸微弯,笑意莞然,“趁着为兄睡觉,与谁家郎君私定终身了啊?”
李昀指尖一抖,抬眼望着裴醉含笑的清澈凤眸,不敢置信道:“你,此等胡话,你...”
“嗯,元晦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又记得守礼了。”裴醉笑道。
李昀把眼底惊慌一点点藏了起来,闭着眼睛,额角青筋又跳了跳。
“裴、忘、归。”
裴醉唇角微扬,转身朝着谈征走去。
“谈知府,辛苦了。”
“不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