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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醉捂着腹部炸得鲜血淋漓的伤口,将邓卓左手手腕的匕首狠狠拔出来,然后毫不容情地刺进他的肩胛骨,手腕一扭,匕首便在肩骨处开了两个血窟窿,直接废了他两条胳膊。
“赤凤营教出来的东西,是让你用来谋私求利的吗?!”裴醉怒意染红眼眸,嘴唇却抿得锋利笔直。
邓卓眼泪从深深的眼窝里,顺着皱纹沟壑淌下。
“大帅,此生我已经一步错,步步错了。”
裴醉抬手给了他一记重拳,打得那老者牙齿染上了鲜血。
他余怒未消,神色冷冽:“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倒是不必了。说,申行究竟让你做什么?”
邓卓闭上了嘴。
裴醉又猛地抬手卸了他的下巴,骨头断裂,声音清脆。
“想死?”
陈琛也蹲下,给了邓卓一拳,手臂颤抖,声音嘶哑得近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你,怎么敢,怎么敢...”
“为了儿子,是吗?”裴醉放下捂着伤口的手,掌心已经染满了鲜血,更衬得他脸色白如冷玉,毫无血色。
邓卓身子颤了颤。
裴醉用沾满鲜血的手捏着邓卓的下巴,语气寒凉,声音毫无起伏,却一刀斩碎了老者侥幸的美梦:“邓连在申行手里,绝对不可能活,别做梦了。”
邓卓眼泪又汩汩而流,神色凄然绝望。
“而我,则绝对不会让他安心的走。”裴醉一字一顿,“我会按照赤凤营叛徒的处决手法,让他死后,被吊在城门上风干整整三十日,然后,割下头颅,与尸身分离,不得安息。”
邓卓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流露出近乎疯狂的神色。
“本王,说到做到。”
裴醉字字砸在邓卓心上,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击垮。
“现在。”裴醉眯起眼眸,“你可有话说?”
陈琛大摇大摆地甩着袖子,路过粮仓,笑着与为首的瘦高通判打了个招呼:“呦,漆通判,这么晚了还这么精神?”
通判木然抬眼,朝他行了一礼:“下官姓权。”
“姓什么不一样?人才有姓名之分,狗不用。”陈琛给了他一手肘,挤眉弄眼道,“今天下午打狗忘记看主人了,替我给总督道个歉啊。”
通判只静静地垂眼,不说话。
“怪不得。”陈琛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不叫的狗才是好狗,总督没看错你。”
通判额头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