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来覆去的搅荡着,翻滚着,这一刻,朝歌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陵城,回到了那落英嫔纷的沐家大院,墨绿色衣裙的少女在花树下练习着易容术,那般的用心,那般的仔细,让朝歌一点也不忍心打扰。
“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他日我要是易容,你没发现的话,你就要不你的命给我。”
“那要是你输了,你拿什么做赌注?”
“我的命。”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时光流逝,场景转换,一切斗转星移,变了那沧海桑田的旧时模样。
“算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输了。”朝歌喃喃的说道,楚芜莜侧耳去听,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完全消失不见。
楚芜莜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朝歌,发现朝歌没有一点反应,心突然慌张了起来,伸手在朝歌苍白的脸上拍了拍,发现也是没有一点反应,楚芜莜是医者,赶紧在朝歌把脉,脉象紊乱,失血过多,楚芜莜翻转了一下朝歌,发现在朝歌的背上有一道剑伤,血是止住了,只是经过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伤口处已经发炎,伤口处的皮肉外翻,白森森的,看起来有点渗人。
楚芜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内心在不甘的翻腾着,本来这次冒着大风险来刺杀朝歌,现在人在自己面前了,却下不去手了,毕竟,朝歌太子一死,东渚必乱,这对北冥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这东渚的万士超就是一个大难坎,她楚芜莜要留着这个朝歌去对付万士超,北冥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想通了这些,楚芜莜也就不再纠结了,拍了拍朝歌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叹道:“我这算是救了你一名,你可别忘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空旷的海岸上,只有不断起伏的波涛之声和低吟浅唱的风声在回答着楚芜莜,楚芜莜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朝歌,眉头挑了挑,往海边的密林处走去,她要去给朝歌找草药。
“姑姑。”小小的手拽住了高云燕的裙摆,软绵绵的唤道。
高云燕看向这个只有她膝盖高低的孩子,眼里是一阵心疼怜惜,蹲下身子,努力做到和他持平问道:“坚儿,怎么了?”
“姑姑,坚儿想去放风筝,不想去学堂。”小小的人儿穿着浅紫色的衣袍,一双眼睛亮的出奇。
“不可以,昨日你说肚子疼没有去学堂,今日不能再不去了。”高云燕装作很严厉的说道。
“姑姑。”小人儿依旧不死心的软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