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不知该怎样向小姐解释孔公子已经离去了。隔了许久,乔伯才道出实情,“小姐,孔公子已经走了,不过他还会回来的,对了,他还给你留了玉佩呢!”说着,乔伯把那块玉佩放在了笑笑手里。
笑笑拿着玉佩,突然就想起了刚遇上孔致风那天的情景。
那时候,笑笑正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捕鱼,盛夏时节,凤鸾山里的鱼都吃的饱饱的,个个膘肥体壮,正巧孟阿爹最近身体欠佳,拿这个补身体最好了。娇俏的少女身着绿罗裙,裤腿高高的挽起,露出一小截小腿,笑容明亮,像破晓而出的朝阳。
孔致风就没有那么明亮了,此刻他正被乔伯押着,双手锁在背后一动也不能动。乔伯用他那比雷声还响亮的嗓门对阿细说道:“小姐,这个人偷偷摸摸的要进我们山寨,幸好被我抓住了,看样子,像是个奸细。”笑笑上了岸,看向面前的男子,五官精致,微垂着头,明显精神不济,衣衫虽有些损坏,但依旧能看出是上好的绸缎,眼前的人,非富即贵。
“你是什么人?”笑笑问道。
“寻常子弟,路过凤鸣山,遭遇马匪,钱财尽失,想去贵山寨,讨一碗饭吃,仅此而已。”
笑笑此生最讨厌别人说凤鸣山马匪一事,孟阿爹当年便是马匪出身,官逼民反,也是不得已占了这凤鸣山为王,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孟阿爹为人宽厚,古道热肠,除了不识字,没有什么坏毛病,酒量奇好,是以人人尊称一声“孟山主”,朝廷见其忠义,不再围剿,此后便不了了之,孟阿爹早已洗白,不再是什么马匪,今天这来路不明的小子说凤鸣山有马匪,怎能让笑笑不气愤。
笑笑抽出腰间的草编,这是由虎头草编织而成的,极其坚韧,缠在腰间日久,鞭身闪闪发亮,像是一条银色的小蛇。“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男子的身上,衣服破开,鲜血淋漓。
“这一鞭是打你出口污蔑我们凤鸣山有马匪,你来路不明,还口出狂言,实在是该死。”
孔致风抬起头,面色苍白,微微一笑道:“孟小姐,在下没有说谎,您怎能不信?”他似是虚弱到极点,声音很轻,到最后细弱不可闻,乔伯扳正他一看,原来昏死过去了。笑笑也慌了神,她不过就是打了他一鞭子,不至于这么虚,就昏过去了吧。
一时间,阿细和乔伯面面相觑,脑海中闪过无数念想,把他扔这,跑,还是?
“笑笑,你又闯祸了!”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笑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封刀,在树上睡醒了还是被自己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