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不能学个手艺,整天吹嘘自己多本事,多有能力,结果呢,结果就是到了二十几岁什么都不会干,那么多狐朋狗友,有没有给他找工作出份力,有没有给他一顿好点的饭吃?”
陈雪华被女儿质问的声音说的脊背发凉。
她不懂这些,就算是女儿这样质问,依旧坚持自己做的没有错。
这样的老人不止一个两个,而且是越老越固执,越坚持自己的喂养方式绝对没有问题,便是陈万斌死了,陈雪华也不会觉悟的,有这个觉悟早八百年就应该发现,陈万斌也不是个结交权贵搞社交的料子,不过就是一帮狐朋狗友凑在一起吃喝嫖赌罢了,说那么高大上做什么,谁还不知道谁?
吵架的话不需多言,于小丽拍拍气急了的小姑子道:“算了别说了。”
说一辈子都说不通的,于小丽知道。
家属院就有那么个老太太,自己不干活却天天盯着儿媳妇干活,多少人去劝她都没有,全家烦她烦的要死,家里天天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架,黄爱枝说这家人天天吵,都吵了三十年了,老太太从五十多岁身富力强的时候就盯儿媳妇,生怕锅里第一口好吃的给做饭的儿媳妇吃了,现在都快九十岁,女儿劝身边的亲戚们也劝,但三十几年也没改过来。
人是有自己的执念的,尤其是老了以后执念更深。
那个老太太的执念就是怕儿媳妇做饭偷偷尝一口,而陈雪华的执念是想侄子过上好生活。
大家的执念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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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都没吃,全家人一起到了陈雪华娘家村子。
重生前后于小丽都没去过这村子几次,满打满算这也是第五次去,陈大舅的那个村子在离市区更近一些的地方,但于小丽不记得前世拆迁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城市发展总会淘汰这些老旧的村落,后来都拆了的。
至于是拆了建公园,还是拆了盖小区,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这个村已经有初步的农民房的规模了,一栋栋建的很近,村子附近到处都是工厂,来村里租房的人也多,陈大舅家是去年盖的三层楼,位置很好在人流大显眼些的地方,一楼租出去做了商铺,三楼也都租出去了,看得出来这个村子人也乱,外来户比本村人还多。
陈大舅家楼下是个早餐店,店主租下来靠外面那一排用来经营,后面一间当做厨房,还有一间是卫生间,全家都在这间铺面上班,又都租了三楼当宿舍住,陈家这栋楼算是村里租房关系比较简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