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运筹帷幄?」
「怎麽了?庞大人德才兼备,自然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陈祖昌笑道。
他这话庞棠岂能听不懂。
什麽德才兼备,什麽运筹帷幄,其目的就是蛊惑庞棠抢功。
实际上庞棠根本没有帮上什麽忙,他组织的民夫和调集的粮草到现在还没有运到安源城,更不要说参与松州城的战斗了。
不过庞棠毕竟是重山镇的巡抚,若是他不要脸一点,在战报上夸夸自己也不为过。
可是庞棠不想这样做!
看着陈祖昌,庞棠神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陈公公服侍太子多久了?」
「咱家服侍太子有二十年了!」陈祖昌笑容可掬的说道,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二十年啊!」庞棠感叹了一句。
这代表陈祖昌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也是太子的亲信。
在这里他就代表着太子!
得罪他就相当于得罪了太子。
「我听说昨日陈公公派人从银库中搬走了十万两银子!」庞棠话音一转说道。
陈祖昌是前日抵达庆华府的,可他昨日就派人从银库中搬走了十万两银子。
「嗯!有何不可?」陈祖昌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陈公公搬走那些银子想要做什麽?」
庞棠继续问道。
「呵呵,庞大人,有些话不用咱家说,你就应该明白!」
「老夫不明白!」
「庞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
庞棠凝望着他,一双浑浊的眼眸不带半点情绪。
他的目光让陈祖昌心里发毛,讪讪的笑道:「庞大人若是嫌咱家拿的多了,咱家可以还回去一些!」
庞棠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茶碗就朝着陈祖昌砸去,「你个阉竖居然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贪墨饷银!」
「你个没卵子的狗东西,还想挑拨老夫与杨将军的关系,还想拉老夫同流合污!」
「可恶至极!」
「老夫为官二十年,向来清正廉洁,岂容你个阉狗败坏老夫的名声!」
陈祖昌没想到庞棠会突然发难,看着丢来的茶碗根本没有躲避,直接被茶碗砸在了额头上。
额头破裂,鲜血流下,还不等陈祖昌擦去流下的鲜血,庞棠拿起砚台劈头盖脸的朝着他砸来。
「庞大人,你疯了!」陈祖昌尖声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