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来吧!您要是迈不开腿我来推您。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眼看苏旭脸色苍白、手指颤抖,这就要让诗素活活气死。
柳溶月慌忙给苏旭拍打前胸、呼噜后背:“别生气、别生气,苏旭,诗素跟你逗着玩儿呢。她哪能推你呢?她也推不动啊!你说吧,要我怎么给你帮忙?我不睡懒觉了还不行吗?”
诗素也劝:“姑爷,您看我跟您说着玩儿您也当真。您还是好好当官儿吧,没别的来钱道儿,五两银子咱也得挣啊。苍蝇不肥也是肉,耗子尾巴也有油。哎?您就不能多挣点儿吗?你们当官的不是也有发财的么?我听说人家赵高挺能挣的,您不能跟他学学?”
柳溶月用力摇头:“不行!赵高是个太监!”
诗素也觉不妥:“那是不行!哎?秦桧儿不是也挺富裕的吗?”
苏旭叹气:“秦桧是个奸臣!”
诗素蹙眉:“这也太难了吧?合着当了官儿还能过舒坦的,不是没根儿就是坏蛋!姑爷,小姐说的对,你考这个干吗?咱跟歌玲似的买个山头儿挖煤不也比当官强?不是我财迷,咱花小姐带来的嫁妆,这不是坐吃山空吗?万一过两天断案再碰上个可怜人,您二位再施舍人家一回,咱这不就赔大发了么?”
诗素这话虽是刻薄了些,却货真价实地打动了柳溶月的心,她心里隐约有了个主意。
这天,柳溶月悉心地为苏旭解说她前些日子谈了几位客商,劝他们来宛平开店;铺户排名如何分列九等;这些日子迎来送往,有几位高官要经过首县;甚至下个月初一皇上大概其要宣讲什么至理名言……
看着对自己侃侃而谈还和颜悦色的柳溶月,苏旭忽然就羞了、愧了、觉得手里萝卜都不脆了。他觉得自己以前特别不对,特别不好,特别对不住人家。你看人家给我讲事儿就这么好声好气儿,我给人家讲书,我就如个夜叉一般。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嗨,我怎么心里还唱上大戏了。
那天苏旭好言好语地把柳溶月劝到屋里帮卜石树核查银库账。大小姐的书桌上现在满满当当,依次摆放着笔墨纸砚、香茶、瓜子、翠梨、蜜饯。这都是苏旭张罗来的,柳诰命边吃边干、脸色好看。
他甚至在她脚底下放了盆小鱼干来讨好元宝,就连廊下的八斗他都给了块儿骨头。
做了快一年的女子,苏旭对于持家之道已经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