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答谢他在宛平多日的照拂之情。
柳溶月心中狂跳之余,蹙眉问道:“藏春楼是哪里?”
王话痨掩口好笑:“大人这都不知?这藏春楼开在鸣玉坊。可是咱们宛平县有名的秦楼楚馆。我说大人,您要去咱可问明白了,这回是沈大人请客吗?您要知道,去那儿吃一顿,可够咱家过半年的。”
柳溶月听了这话,脸色更白。
她心中好恨:表哥!你负心薄幸也就算了!如何还要带着表妹的丈夫去逛窑子?!
气愤至极,她真有心将拜帖撕了,可是手指到处,她又心软含糊了。
说到底,柳溶月和沈彦玉究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她其实很想亲口听表哥解释……他负心薄幸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他有苦衷呢……
她运气半天,恨恨一跺脚:“也罢,我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同我有何话说?”
赵县丞看大人脸色不好,也趁乱匆匆跟去了……勾栏瓦舍……
等打扮得花红柳绿的苏大奶奶香味扑鼻地走出三堂的时候,他才知道柳大人竟然自己出去了!及至看到了柳大人匆匆离去时掉落的那份拜帖,苏旭嘴角抽搐、心中大骂:沈彦玉!忘八端!老子好容易抓把好牌,你又要给老子劫胡不成?!
苏旭正在暗气暗憋,不提防西厢门口的媚娘娇滴滴地笑:“喲!奴正纳闷儿,自奴进门儿,大人不图新鲜不爱陪我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奶奶也撂在房里?”
媚娘自在宛平一病不起,得了苏旭的照拂,很是安分守己了几天。无奈眼瞅着柳溶月对她视若无睹,每日只是拽着母老虎唧唧哝哝。媚娘要强!难免不忿!
苏旭正要呛回去,苗太太却风风火火地找上了门儿:“奶奶啊,天到这般时刻,我家那死鬼却突然陪着大人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公事不是都办完了吗?您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肚子闷气的苏旭先看看媚娘、再看看苗太太,他眼珠儿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如是,苗太太和媚娘就见大奶奶含泪含愁地亮出了手中请柬,大美人以帕捂脸,语声幽怨:“他俩……其实是相携去逛了窑子……”说到这里,苏旭特意瞥了媚娘一眼:“咱大人宁可出去听曲儿也不要你在家弹唱……妹妹啊,我都替你屈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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