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居然如此大胆,她虽然害怕,也只好战战兢兢地跟着“老婆”往那边儿挪。
他两个一路摸索、蹑足潜踪,走不得一箭之地,就看前面不远处人影幢幢、嘈杂有声。
地势越走越高,土路凹凸不平,柳溶月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苏旭一把将她揪住。
柳溶月四下看看,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俩已经走出农田,这里好像是一处坟地!
她刚要指给苏旭看时,苏旭却毫不动摇地拽着她的爪子慢慢向前凑去,然后他们俩携手伏在草丛之中。不远处有个簇新的坟头儿,几个村民模样的男子正押解着一大一小两个浑身雪白的女人,逼着她们下跪烧纸、叩头啼哭。
柳溶月皱眉:“深更半夜,不年不节,如何在这里烧纸?”
苏旭一捏柳溶月的手指:“你听……”
柳溶月就听一个男人愤愤骂道:“杨周氏!虽然你小叔子卖你不对!可是你丈夫出门几年,生死不知。你膝下无男、只有一女,眼瞅着杨家只有松秋一个男丁继承香火。你抛头露面将他告入衙门,害你小叔子在牢里一命呜呼,眼瞅着你公公这一枝就绝后了!你对着列祖列宗,愧是不愧?你这不孝的媳妇!害夫家断子绝孙,沉潭也不为过!”
柳溶月听了杨松秋的名字,心中悚然一惊,她低声嘀咕:“杨松秋?!不就是那个让狐狸精迷死在监牢的杨松秋?”
苏旭“嘘”了一声,他伏在她耳边说:“你看这个跪着的女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差点儿吓死你的杨周氏?”
柳溶月觑乎眼睛看了好久,然后大力点头:“果然是她!这位大姐怎么每回出来都恨不得吓死我?”
然后,柳溶月就听周杨氏哭道:“七爷爷!您是族长,最讲道理!我小叔自己作孽,被狐鬼追索而死,与我娘儿俩有甚相干?叔叔是犯了朝廷法度,才被关入大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为他是咱杨家血脉,就可杀人放火买卖人口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拿出压箱底的存项给他收敛尸首,买了棺材!你们逼我和妞儿为他披麻戴孝、烧三七五七我们也认了!那为非作歹的让家门蒙羞你不说,如何诬赖我规矩度日的儿媳妇愧对祖宗公婆?还有没有好人的活路了?”
柳溶月最听不得女子被欺负,她以手击土,愤愤不平:“就是!还有没有好人的活路了?”
苏旭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害怕了?”
柳溶月怒容满面:“生气就不害怕了!”
被称作“七爷爷”的男子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