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字?”
诗素拿着罗帕给柳溶月擦汗:“又不是让你上台唱大戏,谁还等着碰头彩儿了?”
此刻的柳溶月如同一个不想上学的小小儿郎,她攀着苏旭的胳膊垂死挣扎:“不是!你们不知道皇上让我宣谕些啥?我要说了他们准得笑话我!到时候皇上不说他自己不通农事,定然责备我宣谕无能!”
诗素把小姐死活从苏旭身边拽开:“这口谕皇上敢说,他们敢听,凭啥就你不敢念?!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撒开少奶奶袖子!拉拉扯扯好看怎地?”
倒是苏旭唯恐把柳溶月给吓哭了更难下台,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月儿!别怕!你松开我!你去照本宣科就行,皇上口谕圣旨,顺天府派下白纸黑字的证据,你只要一字不差地宣了就没人能责备你什么!”
柳溶月尤不放心:“万一他们笑话我,我怎么办?”
诗素虎下粉面:“他们敢!谁笑话你咱让王话痨打死谁!”
柳溶月苦着脸:“王话痨就嘴厉害!他打得过谁啊?”
苏旭好声哄骗:“那等你宣讲完这一回!咱就去雇一个能打的给你做小厮!给你身边儿凑哼哈二将,要文有骂街的、要武有打仗的,还不行吗?”
柳溶月还不放心:“那今天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苏旭拍胸夸口:“有我呢!谁欺负你,你就找我为你出头!”
就这么着,柳大老爷让“老婆”、丫头连哄再劝了好久,才举步维艰地转过了屏风。
她木然地看着台下一众苍髯皓首的耆宿,觉得自己丢人现眼定然就在眼前!
其时早春天气,正是河开燕来。
这一天艳阳和煦高照,这一天暖风吹面不寒。
直眉瞪眼的年轻知县呆立在宣谕高台之上有口难言,真如木雕泥塑一般。
宛平县一众耆宿抬头仰视本县新任父母,心中不由各自赞叹:一表人才啊!稳稳当当啊!
别看人家年纪轻轻,真是压得住场面!
这位大人不愧尚书公子,你看他面沉似水,人家那叫不怒而威啊!
柳溶月看着台下乌央乌央的脑袋,她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跳河一闭眼地决定破罐子破摔。
柳大人对着台下大声嚷道:“圣上口谕!‘说与百姓每,都要种蚕养桑,不许闲了’!”
就在柳溶月以为底下这帮年高德劭的耆宿听了如此荒诞不经的宣谕,定然会嘘声大作,将自己轰下台去的时候,不提防下面齐声山呼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