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雷大雨多,听说是江水汹涌,单大人座船触了暗礁。唉,莫说那等南方水大之处,就说咱们京城,还不是冬雷震震?只怕开春就有凌汛,百姓怕会遭灾。”
“哎?此事如此邪性?你说……难道是那姓胡的女犯冤魂作祟?”
苏旭听得心头一凛,却听另一个衙役低声呵斥:“噤声!这也是你我可以胡说的么?快走快走!此事需要赶紧报给吴班头知道。”
说着,二人便匆匆去了。
苏旭心中好奇:不知单大人没了又与吴班头有什么相干?为什么要赶紧报给他知道?
于是他蹑足潜踪地跟在了两个衙役身后,悄悄向后宅走去。
后宅之内,热热闹闹。
几个衙役在诗素姑娘支使之下,很快将家具器物摆放得井井有条,大人的屋子终于再不家徒四壁。吴班头带来的家具虽非簇新,也有七八分成色,看来是宛平库内在册的家什,刚刚擦洗干净。
诗素豪门丫头,随意指点,摆设倒也不俗。
两个衙役进门之后,向吴班头使个眼色、并不多话,双双埋头收拾起东西来。
苏旭在屋外窗侧冷眼看了一会儿,不禁起了狐疑:他们搬来家具也就算了,怎地将屋中原来的东西也要搬走?
柳溶月瞧出不对,她刚要开口询问,吴班头立刻过来解释:“大人您看,这房内陈设颜色老旧,与新搬来的家具甚不般配,不如让小的们将旧物搬回入库好了。”
他这么说也似言之成理,让柳溶月这腼腆人儿一时难以拒绝。
不过这帮人要将床侧带匣的官帽箱都搬了去,就显得十分古怪。若非诗素机灵,追着将抽屉中的东西抢了回来,有些零碎儿还真丢了也说不清。
气得王话痨在旁边儿嚷嚷:“慢些!慢些!如此慌张做什么?这是搬家还是抄家?你们还要拐带大人东西不成?”
还好吴班头惯会看风色,他笑着给王话痨作揖:“仓促间也难寻细致小厮前来伺候,咱们这般兄弟皆是糙汉,平日拿人捕盗惯了,手脚难免粗笨。兄弟不要生气。”
他大声回头呵斥:“做什么呢?弄坏了大人的东西,将你们各个抽筋剥皮!”
办事的衙役皆赔笑称是,可依旧手脚不停。
吴班头笑容可掬:“这几日还是年下,大人尽可歇息。小的就在承发房外吏舍居住,大人有事随时吩咐。”他似是忽然省起什么,扭头对诗素笑道:“姑娘初来乍到,难免出门买些东西。只是姑娘需当记得,早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