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对方的意思,将柳衣扶正,然后神秘一笑。
“我有一件东西,原本是打算一直藏着,不愿见光的,只是你现在这般没有安全感,我去取来给你瞧瞧。”
“嗯?”
柳衣眨了眨眼,看着萧缜起身,很快带着什么东西返回,
她好奇的看着萧缜将手里的一个信封交到她手里,男人眨了眨眼,
“打开看看。”
柳衣听话的打开这个信封,信纸有些旧了,里面的字迹有些晕染,却足够辨别内容。
只是打开第一行,就有些令她惊悚。
“吾作此书时,尚为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或已成阴间一鬼……”
“这,这是……”
柳衣眼眶有些湿润,紧张的看着萧缜。
萧缜点头,“这是战乱之时,为官为将者,需得提前记录的遗书。”
柳衣似乎猜到了为什么萧缜会将这个翻出来给她,只是仍旧有些难以置信的读了下去。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彀?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吾辈处今时之势,家国动·乱之际不可以死,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
真情实意,凄凄切切,又带着或者赴死的愤慨,
柳衣捧着这封未能诞世的遗书,字里行间竟然还有她的身影被挂住,
战场无眼,谁都不能说自己能平安回来,
萧缜他,是真正的,在这封做不了假的信中,吐露了真情。
柳衣再抬头看萧缜,眼前高大的男人有一丝释然的笑。
“从前担忧你笑话,未能告诉你,岂知你心中忐忑,既然如此,就该早些叫你知道的。”
看着眼前人的笑颜,柳衣也安心的依靠在他怀中。
岁年,
时光荏苒,朝夕便过,
如今萧家依旧繁荣昌盛,由于柳衣的关系,萧家跟沈家的关系更加亲厚,走动之间,情谊也增加了不少。
而今柳衣的妹妹,沈玉如抱着怀里一个小豆丁,脑袋上稀稀拉拉的头发束发也束不起来,脸倒是长得乖巧可爱,就是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看着不算是什么很安分的孩子。
沈玉如带着小男孩走到花园,柳衣正坐在此处,看见熟悉的身影过来,连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