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某些地方又开始蝇营狗苟,发生小动静了。”
孟嬷嬷不愧也是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的贴身老人,被她稍微一提点似乎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老夫人。
“您的意思是…是那个濡儿她?”
老夫人做了个压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出口,转而又将视线落到已经几乎看不见背影的柳衣身上,有些怅然若失。
“她跟我年轻时候其实很像,同样固执,坚持,又心里有主见,只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孟嬷嬷将刚刚得到的信息消化了片刻,听着这句,也是没忍住轻轻笑了笑。
“老夫人您这话说的,自然不可能一模一样的……不过倒也真是,老夫人您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不过五夫人她……”
显然,柳衣的情绪虽然明面上伪装的很好,但是对于两位人精一样的老人来说,还是不太够看。
就算是态度平静,她们也能精准的捕捉到柳衣心底那一瞬间的不平风浪。
“她比我更知道分寸与态度圆滑些。”
老夫人意有所指的想了想,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也许还是成长环境不同,那样的经历,对她,也许也算一份宝贵的财富。”
孟嬷嬷撇了撇嘴,此处没有什么外人,她也用不着一直装着端正。
“还什么财富呢,无非就是苦头吃多了,更懂得看人眼色了呗,周全就是周全,老夫人您这话,还真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嘿,你这老货。倒还教育起我来了。”
面对着孟嬷嬷的僭越,老夫人只是假装气的柳眉倒竖,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一点看不出前不久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孟嬷嬷作势将披风给老夫人披上,任由她气鼓鼓的教训两句,只当做耳旁刮风,一句不听便是。
而另一边,戴着镯子回自己院子里的柳衣,却觉得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先是老夫人莫名其妙的生病,再是那样的要求,又是送到手价值不菲的镯子,
老夫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开始,柳衣以为老夫人真的是在意子嗣大过其他一切,于是做出一副做小伏低,忍气吞声的模样,让她们放宽心一些,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但是就算如此,老夫人如此身份地位,也绝对不至于做出装病欺骗小辈的事情来,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