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先天有点脑袋里的疾病，让她比常人更加思维缓慢些，而在这府里，清水刚开始的时候，也经常因为这个被人嘲笑捉弄，

直到后来，某次清风因为没做好嬷嬷交代的任务，被罚没有晚饭吃的时候，是这个看起来笨笨的丫头，给她送了些碎碎的点心。

虽然味道一般，但对于当时的清风来说，总算是有些需要应承的好意。

之后清风再也没有袖手旁观过清水的事情，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就帮忙报复回去，后面就连去五夫人院子，也央求嬷嬷将清水也塞进去一起。

只不过后来清风得了五夫人的重用，和清水的交集倒是越来越少了，不过院子里的各位都是脾气好性格也不差的姐妹，清风没有担忧过她受欺负，

甚至于，这些丫鬟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帮着清水的忙，

比如偶尔需要各人算算数对对账这样精细的活的时候，没有人会去直接对着清水指手画脚，而是等她交来之后，先替她检查一遍，看看有无错漏，没问题了才和其他姐妹的一起交给柳衣过目。

而现在，听着清风的话，清水就算有些讷讷得，也知道清风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她的表情难过哀伤，却没有阻止，

因为她知道，她们的夫人也需要帮忙，需要清风去帮忙。

“好姑娘。”

清风拍了拍清水的肩头，咬了咬牙，又说，

“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带着其他姐姐妹妹去找老夫人吧，去找老夫人手底下，当时教养我们的那个嬷嬷，你还记得吧，会给我们酥心糖吃的那个，你去找她，求求她救命。记住了吗？”

其实酥心糖是那个掌事嬷嬷给清风的，但是自从那次之后，清风将清水当做朋友，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分她一些，

偶尔清水也好奇，清风总是摸出来的酥心糖是哪儿来的，清风就说，是嬷嬷看她活计做的好，奖励给她的。

清水从来不起疑心。

只是清风并不确定，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山穷水尽，她让清水去找那个老夫人手底下的嬷嬷，请她看在曾经教养一场的份上，看在那些日子相濡以沫，她听话懂事，替她做了许多事情，情分上，求她救救这群丫头们，她做不到，自然还能去求老夫人，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在哪里也讲究这份香火情。

从一开始她们的羁绊就存在着，譬如清风在五夫人这里得地位如此之高，那位嬷嬷暗中得到的好处也绝对不会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