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听着，只觉得心里有趣，拍了拍沈母的手背，声音里都带着安抚的笑意。

“妹妹需要母亲，怎么不算是好事，如此还能常常挂念，何况是一家人，哪里分彼此，母亲虽然嘴上嫌弃着，但心里一定甜蜜吧。”

柳衣没什么顾忌的就戳破了沈母那点小心思，惹得沈母嗔怪着瞪了她一眼。

“就你精明，你这丫头，竟然连母亲都来打趣了。”

“好好好，女儿不说了，咱们继续做香好了。既然妹妹喜欢这些东西，等到这香成了。我装些直接给妹妹送去便是，就不用劳烦母亲什么时候又再劳烦一次了。”

直到听见这个，刚刚还笑盈盈的沈母却是顿了顿，然后迟疑着开口，劝解柳衣。

“这个倒是不必，你自己留着便是，”

沈母察觉出来了柳衣的不解，于是挑了挑眉头凑近两步开口，

“这香虽然喜欢的夫人很多，但售价却不会很贵，明明材料并不算便宜，但仍旧没有卖出高价，宁儿猜猜，这是为什么啊？”

柳衣眨了眨眼，好像想到了什么。

“母亲是说，这香，有什么缺点？让这款香注定卖不了什么高价？”

沈母点头认可，“是这样没错，这款香虽然老少咸宜，但有一类人并不合适，那就是怀有身孕的妇人，这香中有两味材料，研磨成粉末混合之后再点燃，会对女子腹中胎儿有些不好的影响，是以，购买的多半都是些未嫁娶，或者已经有了孩子的夫人。”

柳衣这才明白为什么沈母肯教她，却说不好给妹妹送去的意思。

她的眼神突然亮了，有个问题卡在嘴里，

看着柳衣期待和疑惑的神情，沈母也是缓缓的笑开了。

沈母冲着柳衣摆了摆手，“是你想的那样。你妹妹她，前些日子还写了书信回来，说是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只不过时日还短，不好大肆宣扬，就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大夫说好好养着就行，本想着之后胎坐稳了，再告诉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迟。”

柳衣满脸的惊喜。